直到數千年前有一天,一名血脈聖地的副會長為了謀奪會長之位,暗中施展毒手,結果暴露,遭到血脈聖地追殺,一路狂逃之下,狼狽逃入黑暗之淵。
當時血脈聖地乃是大陸第一勢力,自然震怒不已,讓黑暗之淵交出凶徒,否則定要血洗黑暗之淵。
黑暗之淵自然沒答應,血脈聖地震怒之下,便派遣高手進入,強攻黑暗之淵,以血脈聖地之強,竟無法攻克黑暗之淵,反而損失慘重。
這一戰,驚動了整個武域。
當時血脈聖地還是大陸第一勢力,頓時大怒,調動執法殿和各大勢力高手,欲要強行攻占黑暗之淵,可結果令人大吃一驚,黑暗之淵竟然憑借著地利的險要,數次擊退了執法殿的進攻。
當然,此時的黑暗之淵也已經達到了極限。
若是繼續攻下去,黑暗之淵雖然能被攻克,可各大勢力也定要損失慘重,而當時的執法殿還是一個閒散組織,由武域各大頂級勢力組織而成,為了一個血脈聖地的叛徒,搭上自己勢力諸多強者的性命,各大頂級勢力自然不同意。
於是很快,執法殿的隊伍便解散撤退了。
而當時的血脈聖地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跟著撤退,另一個是憑借著血脈聖地強大的實力,強行攻下黑暗之淵,當然同樣的,血脈聖地也會因此而遭受重創。
當時血脈聖地因為爭奪會長之位,內部有所分化,若是再強行進攻下去,血脈聖地必然會失去第一勢力的位置,最終,血脈聖地無力退去。
那一戰,奠定了黑暗之淵的可怕地位。
不過自那以後,大陸各大勢力也和黑暗之淵定下了一個規矩,那便是各大勢力的叛徒,一旦逃入黑暗之淵,各大勢力雖然不會強行追殺,但黑暗之淵也必須保證其終生無法跨出黑暗之淵半步,否則,各大勢力哪怕損失再大,也要將黑暗之淵覆滅。
從那以後,黑暗之淵便成為了大陸最臭名昭著的地方。
傳聞,黑暗之淵中根本沒有秩序,有的隻是殺戮和欺淩,不過慶幸的是,因為黑暗之淵的特性和地理,導致其內部爭鬥嚴重,弱肉強食,倒也沒有再度壯大,出來和武域各大勢力爭鋒。
從此,黑暗之淵便成為了一個被武域遺忘的地方,裡麵雖然強者極多,不弱於武域中任何一個頂級勢力,但因為其組織閒散,無法凝聚起來,也不被各大勢力重視。
雙方都是無視對方的存在。
但從來沒人敢小覷黑暗之淵的存在。
近一兩千年來,黑暗之淵之人,也曾有些走出來,在武域生根發芽,建立一些勢力,搜尋一些資源,不過對方從來不會參與到各大勢力的爭鬥之中,武域一些頂級勢力雖然知曉對方存在,倒也因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今這太古居之人修煉魔功,頓時讓秦塵想到了黑暗之淵這一個可能,若是對方來自黑暗之淵,那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那是一個執法殿都懶得搭理,卻又不能忽視的地方。
聽到秦塵的問話,藝歆眸中露出一絲驚愕,目光一閃間,很快便又沉寂了下來。
“公子彆問了,藝歆是不會說的。”藝歆搖頭道。
秦塵微笑,雖然藝歆什麼都沒說,但她的舉動,卻已然讓秦塵猜測到一些東西。
“黑暗之淵麼?”
秦塵喃喃,這是個他前世都不曾去過的地方,如今執法殿在拉攏太古居,難道是想把黑暗之淵也收入囊中?
若讓她得逞,黑暗之淵中強者公然而出,普天之下,還有哪個勢力能和飄渺宮爭鋒?這天下都將成為飄渺宮的禁臠。
“公子,你還有心情在這裡聊天?那霸冷如今就在太古居外,隻要公子出去,定會被對方盯上,公子在這裡人生地不熟,我太古居有一後門,讓我悄悄送公子離開吧。”藝歆擔憂道。
“你太古居會答應?”秦塵看過來。
藝歆咬了咬牙:“若是藝歆去求管事,或許會答應,畢竟公子也是我太古居的客人,我太古居有保護公子的職責。”
“其實,你不必那麼擔心,那霸冷,本公子還不曾放在眼裡。”秦塵輕笑,嘴角勾勒邪魅的笑容,令藝歆看的一呆。
她能看出,秦塵的輕鬆並非裝出來,而是在內心深處,就並未把此事放在心上。
秦塵究竟有什麼底氣?竟絲毫不懼怕執法殿的人?
“不過。”秦塵突然看向藝歆,“那霸冷,真有能耐讓太古居為他將你交出?”
“可能吧。”藝歆苦澀道。
她雖是太古居的頭牌,可太古居,本身便是講究利益的地方。
“我們很卑賤吧?”藝歆笑容苦澀,楚楚動人,令人心碎。
“不過,他若真要如此,即便是執法殿之人,付出的代價也不小,我若不答應,拚死反抗,他也奈何不了太古居,對他而言,得不償失,因此或許他也隻是口頭上威脅幾句。”
藝歆這麼說,可她眼中的擔憂卻無法遮掩。
生在這世間,很多時候,努力了,便以為自己已經獲得了自由,獲得了足夠的尊重,可總有一天,會幡然醒悟,原來自己還在這苦海中浮沉,在泥沼中掙紮。
人生便是如此,你再強,總有更強之人在上方冷視於你,如螻蟻與巨龍,那是無法跨越的橫溝。
“我若殺了他,你不會有事吧?”秦塵輕笑道。
藝歆猛地坐起,臉色發白:“公子你……”
她急忙搖頭,聲音倉惶,急聲道:“公子,你不要為藝歆冒險,藝歆不值得你這麼做。”
“你還沒回答我呢。”秦塵輕笑,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會是不會,太古居不是那種為了生存,就拋棄弟子的人,可公子你卻會有大麻煩,而且那霸冷,一身修為超絕,才三十多歲而已,傳聞已是巔峰武皇,在其背後,還有執法殿大人物的身影,你這麼做,會給自己帶來大麻煩的。”
“也對,以黑暗之淵的性格,那是寧死也不會交出自己人的。”秦塵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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