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瑆上下打量一眼來人,不是圈子裡的人。
身上的西裝也不是什麼名貴高定,身份八成是什麼名不見經傳,來蹭慈善晚宴名頭的小門小戶。
“先生,”桑瑆皮笑肉不笑,帶著身後的保鏢隱隱有些威脅的意味,“您換條路吧。”
男人有些苦惱,“水吧似乎隻有這個正門吧?我不走這兒,也沒彆的路可走啊?”
陳崢猛地甩開桑瑆鉗製自己的胳膊,給男人讓開路。
桑瑆快被陳崢非要跟他們作對的動作給氣笑了。
男人衝陳崢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多謝。”
“陳特助,你還挺會充好人啊?”桑瑆帶著任務,不讓陳崢出醜就不可能放他輕易離開,“你哪來的膽子敢——”
就在桑瑆又一次要抬手衝陳崢發難時,走進門口的陌生男人突然動了。
“哎哎哎,”辛鵲還是一臉和善,像是勸架似的抬手替陳崢擋下了桑瑆揮來的手,“有話好好說,乾嘛動手動腳的?”
桑瑆的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
對麵這男人看起來沒什麼威脅似的,但他的手跟鐵鉗似的,反向掰著自己的指關節,關節摩擦帶來的尖銳疼痛從指根蔓延到全身,疼的他快要穩不住身形。
陳崢已經做好了要跟桑瑆對上的準備,突然被人護在身後,愣了一瞬。
“等等!”陳崢立刻來勸架,怕這人被自己連累,“先生,這是宋家的家事,您快走吧。”
辛鵲沒事人一樣掰著桑瑆的手,回頭看向陳崢,“都讓人欺負到頭上了,還這麼好脾氣?”
陳崢瞳孔倏地睜大,他沒空回答辛鵲的疑問,眼裡隻有桑瑆身旁的保鏢衝辛鵲揮過拳頭,下意識就要拽過辛鵲躲開,“小心!”
辛鵲腳步沒動,反倒掰著桑瑆指關節的手用力往前一帶,桑瑆原本身形就不穩,辛鵲這麼突如其來用力,導致他踉蹌兩步,直接被拽到了辛鵲身後。
保鏢這一拳結結實實搗在了桑瑆後背上。
辛鵲終於鬆開了鉗製桑瑆的手,一把拽過陳崢站到門內,冷眼看著桑瑆直接跌倒在卡座裡。
“嘩啦——”
桌子上的花瓶裝飾被桑瑆的動作帶倒在地麵上,玻璃破碎的聲響讓整間水吧的視線都聚焦在了門口上。
駱華意的卡座背對著門口,他緊緊捏著手裡已經空了一半的酒杯,指尖因為不由自主緊繃起來的精神用力到泛白
他沒回頭,但精神上的反應已經給了他答案。
門口那場鬨劇裡,一定有辛鵲。
是所謂的劇情又來了?
辛鵲被她那個妹妹刁難,自己難道又要被劇情推著跟辛鵲對上?
駱華意慢慢將手中的酒杯放到桌麵上,玻璃碰撞,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保鏢見自己誤傷了友軍,也顧不上辛鵲和陳崢了,立刻去攙扶桑瑆,“你沒事吧?”
桑瑆氣的一把推開保鏢,指著辛鵲和陳崢的鼻子破口大罵,“宋家的人你也敢動手不讓你吃點兒苦頭,你們是認不清自己到底幾斤幾兩了!”
程徵下意識站起身,“駱總,被打的那個,是宋聞弦宋先生的特助桑瑆。”
駱華意一愣,腦子裡還在思考劇情會用什麼手段逼他替辛鵲解圍,下意識以為是有人替辛鵲出了頭,“什麼?”
他剛要轉身,蜷著身子的男人這次直接飛到了他旁邊的卡座裡。
駱華意“???”
臥槽。
差點忘了辛鵲就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