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襯衫順著男人的動作滑落下來,最終半掉不掉卡在臂彎。
堪堪擋住鏡子中男人腰窩以下的風光。
駱華意背對著鏡子,被辛鵲攬著後背,勉強坐穩在洗手台的台麵上。
“……”
“你跟那個男主……”駱華意半闔著濕漉漉的眼,眉頭微蹙,抬手將五指梳進辛鵲的發間,要她看向自己。
“荊棘聽到了……你們之間存在什麼協議婚姻?”
辛鵲笑了笑,“明知故問?”
駱華意摟著她貼向自己,刻意壓抑的聲音有些沙啞,“我想讓你喪偶。”
辛鵲鬆開咬在他頸間皮膚上的牙尖。
“再等等。”她沒再逼問駱華意到底要不要跟她合作,反倒柔和下神色,溫聲安撫他的情緒。
“還不是時候……”
駱華意聽到意料之外的回答,有些怔愣。
辛鵲和那個男人的對話他從頭聽到了尾。
甚至他都不需要對比,都能聽出來女人和男人之間的對話全是敷衍。
駱華意說不上心裡到底是什麼感受。
嫉妒嗎?
好像也沒什麼好嫉妒的。
辛鵲看起來並不打算拉攏那個男人,反倒是在假意迎合,不知是為了什麼目的,和他周旋。
憤怒呢?
駱華意早就被辛鵲接二連三的冷漠折磨到麻木。
時時刻刻都要調動仇恨去恨她,既沒有結果也沒有意義。
最後還是他自己深陷過去的囹圄,自己折磨自己。
來這一趟前,駱華意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辛鵲現實的很,字裡行間一舉一動,都在逼他重新站到她這一邊。
可能是看上了自己如今的能力,也可能是還有什麼其他的算計……
誰知道呢。
但駱華意沒想到辛鵲從接受他的擁抱開始,一直到結束……都沒再提合作的事情。
駱華意闔上眼,脫力靠在她肩膀上。
胸膛起伏逐漸歸於平穩,寬鬆的褲腿隨意垂掛在旁邊的台麵上。
辛鵲站在他身前,一手攬著他,一手去拿紙巾。
駱華意撐起一點眼皮,一把抓住她去拿紙巾的手腕,拽了回來。
“跟我回彆墅……”他一口咬在辛鵲的脖子上,“這破地方的東西你也敢用?”
辛鵲抬手拍了拍他的腦袋,“鬆口。”
“你自己回去,我還有……”
話音未落,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辛鵲“……”
駱華意看都沒看薄薄的門板。
門板後早就被密密麻麻的荊棘覆蓋住,誰都彆想進來打擾他和辛鵲。
“放心……”駱華意掰過她的臉,“這裡被封的嚴嚴實實。”
“他聽不到任何不該聽的。”
應昀敲門是為了試探辛鵲會不會出來打擾他跟管理員彙報進度。
房門裡隱隱約約的水流聲很快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