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望去,以門口自動門為分界線,一共兩撥人,一波是站在外麵的混子,一波是我們的工人,此時,自動門已經有幾個地方被砸的凹進去一片,而我們的工人也都拿著家夥跟他們罵了起來。
“我們得罪過誰?”
“非要說得罪,也就前天那個胖子了吧。”
“暴發戶就是暴發戶,骨子裡散發著惡心。”
我和薛凱猜了個大概,應該就是那個胖子氣不過,所以找人來搞我們了,可今天還要發貨,他們在門口那麼一堵,後麵的工作就麻煩了……
“怎麼搞?”
“什麼怎麼搞?”
“這個我沒經驗啊,你有啊。”
“我靠,什麼叫我有經驗?”
“楊平說你初中就認識很多流氓,你高中又認識那麼多混社會的,我是良民,一個都不認識。”
“我……”
薛凱這話已經很明顯了,這種事,他沒碰到過,都不知道怎麼上去問,說白了,這位少爺,當年也就在學校裡打打鬨鬨,社會上這些雜七雜八的事,他還真沒怎麼接觸過,此時雖然看著鎮定,但心裡總有些擔憂……
“要不,把我爸那邊的工人叫過來?”
“先等等!”
我走上前,撥開了擋在門口的工人們。
“趙經理,你們去後麵,這裡有我們就好了。”
老劉怒目圓睜的看著眼前的那幫流裡流氣的小年輕說道。
“難道就這麼僵著嗎?老劉,我們都是有家室的人,能溝通的,還是溝通為主。”
我們這邊的動靜,那群小混混當然也看到了,眼看著一個穿著比較正式的人走出來,不用說就知道肯定是公司的領導,再差,那也是能說上話的。
“讓你們老板滾出來。”
一個叼著煙的黃毛對著我們喊道。
“兄弟,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不知道我們公司是哪裡有得罪過諸位嗎啊?”
“你是老板?”
“我不是。”
“那你特麼說個機芭,趕緊讓你們老板滾出來,還有銷售部的經理和那個女人,也給我滾出來。”
本來我還隻是猜測,現在這麼一說,那就是實錘了,就是那個張胖子找人來搞事情,不過這些個家夥這也太不專業了吧,你至少說等上下班的時間再來鬨事吧,這麼明目張膽的,是真沒進去過?還是已經把“那”當家了?也不知道他們老大怎麼教的。
“兄弟,有話好好說,不知道兄弟是混哪條道上的,你們大哥在嗎?興許咱還認識,自己人搞自己人這事兒就不好看了。”
“特麼我們刀疤哥是你想見就見的?你也彆廢話了,冤有頭債有主,我們今天就來找三個人,你們這些沒關係的,不想腦袋開瓢就滾遠點,把門打開,你們要是敢報警,就試試,看看誰耗得起誰。”
就當我還再思考怎麼跟這個混子溝通的時候,他們那邊後麵有了動靜。
“大哥來了。”
“刀疤哥好。”
“大哥。”
……
而當這個大哥走到前麵跟我四目相對的時候,我們都愣住了。
“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