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市跑馬總會,二樓,v1107號房。”
費爾曼怎麼會邀請對方去跑馬總會?
滬市,跑馬場。
這裡也就是未來的滬市人民公園跟人民廣場所在地。
滬市的跑馬場由股東合資開發,股東大部分為英國人,資本由幾個洋行大班提供。
跑馬場委員會主席是怡和洋行大班約翰遜,約翰遜回國後,由祥茂洋行大班盤爾哥接任。委員有,殼件洋行大班克拉克,在滬市擁有大量房產的大拉司,馬立斯以及鴉片販子沙遜等。
跑馬場二樓豪華貴賓房,陳陽拿著請帖緩緩走入其中。
跑馬及彩票在這個股票尚不發達的時代是商人最暴利的斂財工具。
跑馬場老板依靠賽馬賭博聚斂大量財產。
跑馬總會組織賽馬隻進行組織工作,並不供應馬匹,參賽馬匹均由馬主私人豢養。
跑馬總會的收入除門票以外,主要靠賽馬時博彩抽成,
最早的時候,跑馬場采用掛牌定額分彩的方式,由各賭攤的老板向跑馬廳交納保證金後在場內設攤開賭,盈虧由攤主負責,跑馬廳坐收盈利。
民國二十一年以後,英國董事為了追求更多利潤,在賽馬之前發行各種彩票,自己當起了莊家。
“陳先生,歡迎,歡迎。”費爾曼戴著白手套,鼻梁上架著一隻單眼的金色眼鏡架,身上的衣服也顯得極為華麗。
出入在跑馬場這種場合,的確是需要一定的包裝,才能獲得彆人的尊重。
“費爾曼先生,我有點搞不懂,你怎麼會選擇邀請我到這裡來。”
“哈,”費爾曼輕笑一聲道:“你不是最喜歡以小博大,我認為這個地方很適合我們談事情。”
陳陽臉上笑意吟吟,心裡卻不停嘀咕,費爾曼請他到這裡來是不是有什麼彆的目的。
“陳先生,喝一杯。”費爾蒙走到酒櫃前麵,拿出一瓶白蘭地。
“這可是好酒,要不是您來,我都舍不得喝,要不要加冰塊?”費爾曼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打開了酒塞。
“加一點吧。”陳陽接過費爾曼遞來的酒杯,微微搖晃了片刻唏噓道:“其實我酒量不大好,喝多了容易亂說話。”
“亂說話,陳先生可真會說笑。”費爾曼笑吟吟的說道:“您這個位置說出來的話怎麼能叫亂說話呢。”
“好吧,我們之間似乎也不用再這麼扯來扯去,說這些沒有營養的話題。”陳陽微微抿了一口,認真說道:“其實,我這一次邀見費爾曼先生的目的是受派遣軍司令部委托。”
“我們想向德國購買最新型號的潛艇設計圖。”
“爽快,陳先生做事還是這麼雷厲風行。”費爾曼似乎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費爾曼搖晃著手裡的酒杯道:“其實,在你之前,日本駐滬領事館的中島信行已經找過我們了。”
“不過,我們的答案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