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螢澪是你的真實名字?”王夢夢喃喃道。
不知是應了誰的提議,他們二人正悠哉坐在屋頂賞月,即便這村子荒寂,風景並沒有什麼看頭,圖個新鮮刺激罷了。
離她五米遠的男人問出了心裡存在已久的問題。
據他長久以來的暗地調查,那個此刻坐在他旁邊咬著奶酪棒塑料小棍的少女,確確實實為樂家的大小姐樂楹。
為何她讓跟她一起進遊戲的男人和半路殺出的傻白甜少女喊一個從來沒出現過的名字?
發覺嘴巴有些寂寞,螢澪又從口袋裡摸出一片口香糖嚼了起來“沒有啊,誰是螢澪,反正我不是。”
大半夜不睡覺問她這個問題,毛病。
王夢夢啞然失笑,他知道眼前的少女腦子又在天馬行空,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去。
螢澪就是這個性格,不想說就敷衍,不想答就裝傻,沒有任何人可以逼迫她做目前不想乾的事。
而且有些秘密,解釋起來大費周章,消耗的時間還不如吃大餐呢。
更何況她一點也不覺得,那個從見麵就開始騙她的邪魅男人值得她信任。
“誒。”螢澪一挑眉,對他的真名十分感興趣,“你呢,你還沒說你叫什麼呢。”
男人一條長腿恣意地搭在另一條上,手擱置在膝蓋上,笑起來眼尾微微上翹“你猜猜,猜對我就告訴你。”
這是今晚第二個吊她胃口的家夥。
雖說小瓜的身份來曆暫且有待考證,可當看到那副柔弱堅強的模樣,她也就忍忍不計較了。
而眼前這個家夥滿嘴跑火車,還喜歡假不正經。
拳頭捏的咯咯響,蠱蟲之仇還未報,沒想到對方自己送上門來了。
螢澪緩步靠近“我對猜名字沒興趣,我更想猜猜,你能扛得住我幾拳?”
王夢夢滿不在乎,調笑道“女孩子家家的,少打打殺殺唔!”
腹部結結實實挨了一拳,他急忙起身後退幾步,拉開距離穩住身軀,疼痛感令他不得不彎下腰大喘粗氣!
一手緊緊按住那處,漂亮的不可思議的狐狸眼瞪得老大,沒好氣地質問“喂,你說打就打啊?”
複而低下頭委屈的嘟囔“都不給人家時間做下心理準備”
螢澪瀟灑甩了甩手,對他的承受能力十分鄙夷“我才用了三成力,你就要死要活的。”
她兩手一攤“菜,就多練,輸不起,就彆玩。”
隨後三下五除二地翻下房頂,那動作熟練地像慣犯,不免容易讓人以為她做過些偷摸的勾當。
在螢澪即將進屋前,他攀附在屋簷,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用剛好兩人都能聽見的聲音道出三個字。
“泣隱寒。”
螢澪推門的動作一頓,隨即毫不留情地進屋關門一氣嗬成。
切,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輕賤。
被丟下的男人長舒一口氣,剛要動身回房,突然感覺胸前有硬物摩擦。
他手往衣內探去,拔出了那個罪魁禍首。
一根塑料小棍。
尾端還有清晰的牙印。
泣隱寒狠狠將它握入手裡,無聲地笑了。
農村的清晨總是降臨的特彆快,淩晨四、五點,雞鳴聲此起彼伏,中間穿插著田園犬的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