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您打一場。”
翌日。
正午。
看完全部經書內容的師綰綰，在滿足過後，發起了這樣的挑戰。
正在用神威寶鏡觀測姬扶搖闖通天塔的林蕭，饒有興致地看了她一眼。
“你確定？”
這還是自安流螢下山後，第二個想要與他切磋的弟子。
顧憐兒不善攻伐，沒能延續下這個傳統，姬扶搖也專注於自我的修行，在這方麵沒有需求。
倒是四弟子重新拾了起來……
也不知道怕不怕疼。
“嗯。”
師綰綰點了點小下巴，“總是修行也不是辦法，我需要習慣新……經書與寶術的使用。”
想的倒是很認真。
林蕭想了想，沒有推辭，而是警醒道“為師會把實力壓製到與你同級彆的水準，但可能會痛一點……”
“沒關係。”
師綰綰一本正經。
開玩笑。
她可是一路搏殺，憑借強大的戰鬥能力成為仙王的。
區區準帝。
就算有點身份，壓製到同境界，最多也就能打個平手……
十分鐘後。
看著少女抹掉眼中的淚花，咬著牙重新打來，林蕭猶豫著後退了幾步。
“要不就到這裡？”
“我沒事！”
騰轉的大星在少女身前破碎，手中劍鋒卷起利刃的風暴。
林蕭三兩下格擋住這些攻勢，單手掐出輝煌劍指，抵在師綰綰的劍鋒上。
與此同時。
赤色的光輝隨著溫和嗓音，共同蔓延上來。
“你可不許記為師的仇……”
整場切磋，十分鐘。
最終以少女大敗而歸結尾。
這個成績非常好。
比當初的安流螢，好了約莫三四倍。
一開始或許還有所顧忌。
但在少女表現得越來越好之後，林蕭也不再留手，攻勢逐步增強。
而這樣的後果就是……
師綰綰被打哭了。
彆誤會，是疼的。
年輕的小身體非常敏感，完全不像是十幾歲那麼堅韌，以至於受傷的感覺比前世強烈了很多。
再加上越激活底蘊反而越打不過，越打不過挨揍就越疼，幾次嘗試全部落入下風，最後連自己都沒察覺，兩個小眼睛就濕了。
不同於安流螢會撒嬌打滾求放過。
師綰綰完全就是個愣頭青，抹著眼角很不服氣。
最後被揍了個大的。
治好身上的淤青後，一個人泡著腳丫，悶悶不樂。
“不要對自己要求這麼高，”
坐在對麵的林蕭，猶豫了許久，才開口勸慰道，“為師已經修行了十幾……很長時間，敵不過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
“用平常心來麵對修行，這種事情很正常。”
“……”
“心高氣傲，會成為修行路上的阻礙哦。”
林蕭破天荒伸出手，揉了揉師綰綰的頭發。
少女依舊沒回話。
倒不是生氣，而是有些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明明她前世的記憶都在，隻是仙經無法修行，大部分術法也不到學習的門檻。
但新的帝經，術法，和銘刻在靈魂深處的體質與異象，都證明了自身的不凡。
怎麼會被壓製境界的準帝揍的這麼慘？
就算他確實很不凡，有許多好東西……
但剛才的戰鬥師尊沒有用諸天四法，也沒有用小銀紙上的劍道，更沒有用異象和神體。
就算這樣，自己還是完全沒什麼反抗之力的敗了。
這是不是代表著，一旦師尊達到仙王的實力，連當初的自己也敵不過？
因為這一場交手開始聯想到更多東西，師綰綰的心緒沉悶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