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小覷了這幾千年。
以往，
有過記載的那一次成仙路開啟，由盛轉衰的無上道統所流的血，幾乎染紅了整片大地。
在那些強大到近乎獨斷萬古的修士麵前，所謂的底蘊，帝兵打的儘數粉碎。
天哭地泣，無數生靈隕滅，成為極道至尊的養料。
即使是無上道統，也無法掙脫在外。
不成帝，終為螻蟻！
姬家這一代並不算多麼出彩，因此多頭下注，在危機中尋得一線生機，才是維持道統幾萬年不隕的基石。
隻不過，
這點小心思，自然是逃不過修習了天樞經的林蕭。
他什麼都沒說，隻是靜靜地喝了口茶，心中對於姬扶搖的喜愛更佳。
正因為她無法被世俗所汙染，甚至無法讓人模仿，才會顯得更加珍貴。
自爭取來一個大背景的欣喜中回歸。
姬正道立即恢複狀態，自認為感情拉近許多的聊起了姬扶搖的事。
“那孩子，聽說現在還是很執拗的模樣，沒有給您帶來什麼麻煩吧？”
“那倒沒有，”
林蕭頓了一下，道，“不如說，我還挺喜歡的。”
“那孩子是姬家這些年以來長相最漂亮的。”姬正道顯然是理解錯了，笑著說道，“聽沉眠許久的老祖說，有一代神子的神韻。”
姬家的一代神子其實就是大帝的第一名子嗣，同樣是名女子，隻是已經隨著過往的戰火隕落。
“長相是不差，但其他方麵更加優秀。”
林蕭繼續說，“在你們眼裡看來，姬扶搖的執拗是問題，是愚蠢，是會給家族延續帶來不穩定因素的禍害。”
“但對於我來說，這正是她個人優秀的品質，是無可複製的，最值得去關注的東西。”
“沿襲前人的道終究隻能立足於大帝門前，隻有走出自己的路才有機會突破桎梏。”
“姬扶搖已經找到了自己的道，但道這個字所代表著的是什麼，姬家或許已經忘記了。”
他的語氣還是那麼溫和，簡單，像是俯身講題的夫子。
落在姬正道耳邊，卻像是有天雷炸響。
隱約中，滯留許久的境界竟有鬆動之意！
“你們站的太高，”
茶喝完了，林蕭站起身來，留下這場意外相遇的最後一句話，“看不清縈繞在姬扶搖身上的到底是什麼，自以為了解她，做什麼事其實都是為了她好，卻從沒有真正的去了解過她到底想要些什麼，又是為了些什麼。”
“姬家所求，於我關係不大。”
“想要謀求不變，應該去找更加合適的人選。”
那個人選，
林蕭很清楚，絕對，絕對，不可能和這些迷失在道途之上的人妥協。
而這，
也正是姬扶搖最讓人喜歡的地方！
……
林蕭走了。
漫天的雲海中，隻留下姬正道一個人喝茶。
最後。
他將茶桌帶走，若有所思的開啟了閉關。
兩人的交談內容，旁人無從得知。
隻剩下的在獨峰山的黑夜中，回收身外化身後睜開眼，陡然沒了困意的林蕭。
他靜靜地看了會兒天花板。
半直起身子，推開不遠處的窗戶。
外麵的世界靜悄悄的，與熱鬨的修行世界完全不一樣。
回到了獨峰山，仿佛也像是得到了心靈的沉眠。
就這樣什麼都沒乾的看了好一會兒，林蕭從床上爬起來，踱步到桌前。
點燃一燭燈火，挑選一根長筆和紙張。
“總結一下現有的收獲吧。”
太墟聖地對師尊這一身份的啟發；對更加豐富衣物的設想；綾羅的設計。
搖光聖地這世界除了他，還有其他跟弟子不清不楚的師尊；對師尊這一身份的啟發；常一個人走走，對悟道大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