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在令一些官員上諫禦駕親征,以及民間百姓敘說大乾皇帝禦駕親征,士氣大增,若是大韓皇帝禦駕親征,勢必扭轉乾坤!”
“隻要那狗皇帝出了皇宮,父親還覺得登基之日還尚遠否?”
韓羽冷笑著。
“父親覺得如何?”
鄭王眉頭一皺,直接擺手:“不可!”
“暫且不提多少將士將死於非命,但就是兵敗後撤,大韓這些邊境百姓又當如何?”
“難道去賭大乾武將的心善?”
“萬萬不可!”
“為父要拉他下來,但不能不擇手段,置百姓於不顧!”
“哈哈哈哈!”
韓羽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拿著一旁的酒樽對著嘴巴倒著酒水,來到鄭王的臉前不足一寸的位置,眼神死死的瞪著鄭王:“父親,你可知道母妃就是在最後,還掛念著父親,當年奪嫡,若不是父親心慈手軟,豈會不成?若不是父親,母親豈會成了宮裡的籠中雀?豈會最後因念著父親,而心死?”
“可憐我母親一生愁苦,而你竟然還一等在等,讓那韓城坐著那個位置,繼續再做三年不成?”
“三年!”
“三年!”
韓羽惡狠狠的瞪著鄭王:“再過三年,那狗皇帝恐怕都死在女人肚皮上了!”
“這就是你所謂的報仇?”
“你對的起母親否?”
韓羽手指頭重重點著鄭王的肩膀,而鄭王默不作聲,閉著眼睛。
“父親,你可憐那些賤民,但誰可憐母親?”
“你要是等,你便等吧!”
“等到那狗皇帝駕崩,等到那大皇子登基!”
“但孩兒不會等!”
“你不做!”
“我做!”
韓羽說罷,便是直接闖出了營帳。
鄭王雙手掩麵!
心中猶記得當年他才二十出頭的年齡,跟羽兒的娘站在廊橋上,看著人來人往的巷子街道,靈兒且說策哥哥,若是你當了皇帝,可一定要當一個好皇帝,讓百姓安居樂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你一定可以做的好的吧策哥哥!
當年之言,一直縈繞在鄭王的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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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
白岩軍營。
已經重建起來的雖然有些地方尚有焚燒的印記,但是卻也差不多了。
一座座營帳再起。
但當初一道道殺聲卻不再如初。
此戰下來,新兵輕傷一萬五千人,重傷八千多人,而這八千多人,便是再也無法回到戰場上拚殺,已經是被送回家中養傷,帶著撫恤。
此時,在這白岩軍營,尚且還有不少新兵來到這裡。
征兵不曾停,有些猶豫了些時間的將士才是剛剛趕到,加起來有一萬左右。
時間越長,征兵的人數自然越來越少,因為該來參軍的,早已經來了!
校場上。
一萬多個新兵站立著,密密麻麻!
如今的趙忠已經是九級軍侯,甚至劉狗,肖雲,二牛等人都是大幅度的晉升,這當中這些出色的新兵都是當做楷模一般的宣傳,畢竟相比較那蕭文進的戰績,實在是讓人隻覺得不現實,甚至隻能是望其項背!
“所有新兵從今日開始,爾等要記得你們屬於大將軍蕭文進的麾下!”
“而在大將軍的麾下,即使是新兵,但一旦上了戰場,不可有絲毫的怯弱!”
“因為爾等是在大將軍的麾下!”
“是大乾萬人敵將軍的將士!”
趙忠身披盔甲,威風凜凜,一場戰爭下,讓他還僅存一點的稚嫩也徹底的消失。
若是不問的話,也是看不出如今的趙忠才不過十九歲罷了。
站在校場前的點將台前,望著一個個隻有甲胄沒有頭盔的新兵,臉上皆是帶著稚嫩眼神充斥著激動和振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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