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明白了。
“這麼說,皇上選了富察氏。”我說道。
徳貴妃補充道:“不止是富察氏,還有鈕祜祿氏。這就是他一定要慶王娶鈕祜祿佩瑢的原因。”
“那丁貴人這個孩子沒了,難道皇上還要給富察家一個說法?
這畢竟不是富察嬪的孩子,皇上難道還想拿永和宮去抵罪不成?”
寄容姑姑不能理解了,這不管怎麼說小產的也不是富察嬪,難道皇上還想拿徳貴妃去給富察家一個說法嗎?
德貴妃苦笑:“在絕對利益麵前,身為帝王什麼都能舍棄。”
我垂眸歎息。
是啊,皇上的登基之路可是染了不少的鮮血,他舍棄了兄弟之情,舍棄了心中白月光,也舍棄了自己的親生骨肉……他還有什麼不能舍棄的呢?
“前朝要保持三足鼎立之勢,後宮皇上必定也會平衡各宮,想來不僅僅富察嬪快要封妃了,豫妃怕也快要與本宮平起平坐了。
這時候,本宮但凡有點錯漏,恐怕豫妃就要越過去,壓本宮一頭了。”
我吃了一驚,問:“娘娘,難道皇上要立豫妃為貴妃了?”
徳貴妃勾了勾唇,冷笑:“應該是的。聽聞這次滇南之亂是豫妃父親平息的,她父親、兄長諸多軍功,這次怕是要封爵了。如此豫妃的位份自然要升。”
“可豫妃要升,與娘娘何乾?為何要千方百計尋娘娘錯處?我朝規製本,貴妃位份本有兩位,又無需誰讓位。”寄容實在不明白為何有人要來陷害貴妃娘娘。
徳貴妃聽了寄容姑姑提出的疑問,沒有回答,反倒看向我問道:“雁心,你來說說為什麼?”
我想了想,道:“這次想要陷害娘娘的應該不是豫妃。豫妃雖然跋扈,但她性子火爆,不願意使那些陰招兒,何況她也沒有陷害娘娘的理由。正如寄容姑姑所言,我朝本就有兩位貴妃,她若要爭,隻會是以後的皇貴妃之位……甚至是……皇後之位。”
徳貴妃讚許的點點頭。
我繼續分析道:“如此,這次對丁貴人下手的人更有可能是對貴妃之位有所圖之人。”
寄容一驚,說道:“這麼說,妃位的主子都有可能了。”
徳貴妃卻看著我們笑了笑,說道:“不,這一次對丁貴人出手的人本意不是想陷害我,她是在自保。”
這下子,我和寄容皆是臉色一變。
“難道……是勤貴人?”我覺得不可思議。
徳貴妃微笑道:“你們想想,自從查清丁貴人的底細,猜到她的意圖後,我們永和宮防範得像是鐵桶一般,外麵的人想要下手,著實不容易。
丁貴人這麼長時間沒出過永和宮,除夕宮宴是近期唯一一次出去,可那是宮宴,想要在宮宴眾目睽睽下動手,那更是冒足了十足的風險。
我們在宮宴上吃得菜都是再三查驗的,裡頭伺候的宮人也是層層篩選,所以最終能夠害到丁貴人的,隻可能是我們自己內部的人了。
而這裡頭,隻有勤貴人最有可能。
她應該已經知道丁貴人的目的了,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當年她能出賣丁貴人的姐姐,今時今日她就能對丁貴人下手。”
“那娘娘您怎麼還讓勤貴人出宮去了?這不是給她機會銷毀證據嗎?”我和寄容姑姑同時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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