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什麼?”蘇有容快哭了,也嚇倒了,可憐之極,“我隻有五塊錢了,甜甜想吃大冰糖葫蘆。明天,我本來中午去給她交費,接她,給她買葫蘆用的。這五塊,你也要嗎?”
“唔孩子吃多了糖不好”宋三喜一臉認真的樣子。
“宋三喜!!!”蘇有容崩潰了,尖叫,落淚,仰頭怒斥“五塊錢你也要搶!你還是人嗎?還是當爹的嗎?你”
這下酸爽了。
廠門口的工友圍了過來。
“天啊,這就是有容的老公嗎?”
“五塊錢都要?惡心!”
“自己有手有腳,不知道掙去啊?”
“一個大男人不養家,管女人要錢,真不要臉”
“有容這麼漂亮,嫁誰不能坐豪車啊?這破鐵驢子,還沒我踏板漂亮”
“”
蘇有容受不了,撥開人群,抹著眼淚奔進了廠裡。
保安室,每天都在那裡等她,等著看她的保安隊長周文兵,見狀趕緊衝了過去。
“有容,誰欺負你了?”
“不要你管!”
蘇有容一把推開周文兵,往那邊廠區跑去。
周文兵看著門外的宋三喜,直接衝過來,“你!誰!給我站住!”
宋三喜有點鬱悶,其實隻想借一塊錢去賺點錢。
隻需要一塊錢就好。
哪知道蘇有容沒給他機會。
眾人七嘴八舌中,他騎上了破鐵驢子,發動了起來。
算了,一塊錢的本兒,還是有辦法的。
看看後視鏡,他暗自冷笑了
他知道,有兩個社會上的混混騎著踏板摩托,一直在追他,但被甩得太遠了。
就在他要走的時候,周文兵擋住了他。
“你是誰?為什麼欺負有容?”
宋三喜看著這家夥。
身高一米八五,高大,威猛,五官挺正。
“周文兵先生,我是有容老公,您不記得了?”宋三喜淡笑,很溫和的說。
“你是宋三喜?”周文兵皺了一下眉頭,不敢確定。
廠裡,知道蘇有容家庭的不多,他是其中之一。
上次打過的宋三喜,邋遢、醜陋,弓腰塌肩,粗俗不堪。
怎麼今天這麼英挺,還很斯文有禮?
這,完全不是一個人嘛!
宋三喜點點頭“確實是我。您是她的追求者吧?如果是這樣,如果真心對她好,我可以和她離婚,並祝福你們。”
曾經的強者喜哥,對於蘇有容真的隻有同情、憐憫,還有這具身體的負罪感。
他愛的,還是未婚妻葉小魚。
哪怕現在,她還小,人在中海,不知道具體的地方。
至於周文兵打過他,不存在的,痛苦的是這具身體,又不是他。
周文兵懵逼
廠門口,一片震驚。
居然有送老婆的?
那可是特彆漂亮的老婆啊!
這男人他媽的喜歡頭頂一片綠?
所有人看看周文兵,又看看宋三喜。
宋三喜一點不臉紅,從容一笑,“周文兵先生,記得轉告我老婆,下班我來接她。她現在還算我老婆。”
說罷,騎著鐵驢子離開。
周文兵那時候才尷尬了,衝著宋三喜叫道“你瞎說什麼?彆侮辱我!但你這個對不起有容的人渣,你要再敢打她,欺負她,我還能再打你一次!”
宋三喜遠去,揚手在風中,瀟灑的打了個ok的手勢。
身後,又一片驚震。
這男人,瘋了吧?
等等,他被周文兵打過?
還滿不在乎的樣子,真沒血性!
周文兵和蘇有容咦?
真有什麼嗎?
十分鐘後,郊區,一條窄窄的小巷子裡。
宋三喜下了車,被堵了。
兩個社會混混的踏板摩托,前後橫擋著。
宋三喜左右看看,淡笑,搖搖頭,“兩位小兄弟,您二位是要乾什麼?”
“媽的!你彆裝不知道了!”
“我真不知道。”宋三喜無奈的攤了攤手。
“借了張姐的錢,你兩口子不還就跑,跑得真快啊!跑得掉嗎?”
“張姐叫我們打你一頓再說。現在,知道了?”
宋三喜點點頭,微笑道“知道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