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刺史,彆往心裡去,皇上估摸著是心情不好。”
禮部侍郎寬慰許靖州。
許靖州擠出個難看的笑,衝禮部侍郎點了點頭,他快步出去。
“皇上的話太重了。”吏部侍郎蹙了蹙眉,“許刺史隻怕被傷到了。”
禮部侍郎歎氣,“好端端的,怎麼就鬨成了這樣。”
“希望兩人的關係能儘快修複好。”大理寺少卿麵色微凝。
“君臣不和,政務不好展開啊。”左禦史眉心緊的能夾死蒼蠅。
“皇上最近實在有些暴躁。”兵部侍郎搖頭。
“慎言,這是能妄議的。”江山川出聲。
“以前不都隨便說。”兵部侍郎不怎麼在意。
“情況變了,皇上如今就像天邊的雲,難辨晴雨,不該說的話還是憋著,免得惹上事端。”吏部侍郎開口。
走出去後,眾人各自離去。
偏殿,楊束摔碎了兩個茶盞,罰了三個侍衛。
便是牌九,都挨了訓斥。
一時間,眾人連呼吸都很小心,就怕吵著了楊束。
忠國公府,江山川和忠國公麵對麵坐下。
“你同我說句實話,皇上到底什麼打算。”江山川緊盯忠國公。
忠國公吹茶水,十分乾脆的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不知道?!”
“你騙誰呢!”
江山川明顯不信,不知道他綁許靖州,捂左禦史的嘴!
“皇上英武不凡,定會讓秦國成為最強國,統一天下。”
忠國公微抬下巴,滿滿的自豪。
江山川嘴角抽動,不死心的再問了一遍,“你真不知道皇上的打算?”
“彆去揣測,跟著皇上走,一定錯不了。”
這是喝了多少盅迷魂湯?
江山川暗翻白眼。
“就走了?茶還沒喝呢。”
“留著自個喝吧。”
何元正什麼都不知道,他還待什麼,聽何元正誇楊束?
……
“皇上,戶部尚書求見。”
牌九進書房稟道。
楊束活動了下手腕,“讓他去偏廳等。”
“忙完了,朕會見他,”
樹影斑駁,換著位置,太陽終於是累了,緩緩落下。
江山川放下第四杯茶,問外麵的侍衛,“皇上還在忙嗎?”
“江大人,再等等吧,書房的燈還亮著呢。”
江山川看了看外麵高掛的月亮,都這個點了,還沒召見,他再等下去,也等不到。
皇上就沒想見他。
“今日太晚了,就不擾皇上了,我明日再來。”江山川整理了下衣衫,朝外走去。
“皇上,江大人走了,但他說明日再來。”侍衛在書房外,對裡道。
楊束往後靠,按揉太陽穴,淡聲開口:“知道了。”
虛虛實實,隻有自己人都迷惑了,外麵人才捉摸不透他。
他的牌不攤開,倒看對麵怎麼出。
避過侍衛,楊束進了扶湘院。
柳韻和楊寧已經睡下了,一個睡姿嫵媚動人,一個……挺彆致的。
頭朝下,屁股朝上。
楊束哭笑不得,給楊寧做調整。
脫下外衣,楊束在柳韻身旁躺下。
“過子時了?”
柳韻睜眼看楊束,因剛睡醒,眸子有些朦朧。
“快了。”
“你就騙吧,我子時起夜了。”
楊束輕蹭柳韻的額頭,“給我設陷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