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寧縣守衛較往常嚴密,暗處的人怕是知道你有了防範,未必還會在登基大典那日動手。”
“其他時間,也需保持警惕。”管策沉吟道。
楊束點頭,“天色不早了,不擾先生休息了。”
管策能給他提醒,但具體的事項,還得他自己來。
“王上。”
牌九微低頭,等候吩咐。
“有排查出什麼?”
“還需……時間。”牌九聲音有些乾澀,燕帝死後,湧入會寧縣的人越來越多,什麼心思都有,實在難查出藏在裡頭的奸人。
“給孫扈去信,讓他加快速度。”楊束麵色凜冽。
“是。”
牌九急步去辦。
“許刺史到哪了?”回浣荷院前,楊束問密衛。
“今早的信,是安陽。”
“安陽?”楊束念了句,路上要沒耽擱,能趕上登基大典。
揮退密衛,楊束往前走。
回來有兩天了,他不僅沒見許月瑤,還不準她來秦王府。
倒不是楊束始亂終棄,明顯不太平的時候,他不想把許月瑤牽扯進來。
早上,楊束鍛煉完,脫去汗濕的衣裳。
不等他換上新的,房門被人敲響。
“王上,怡然居傳話,讓你請欽天監監正入府。”方壯朝裡道。
欽天監監正?楊束蹙起眉。
“王上?”見裡麵沒有回應,方壯把門推開,邊推邊嘀咕,“王上每次鍛煉完,都要擦洗的啊,人呢?”
“放心,沒死。”楊束披上衣物。
“看什麼?被本王迷住了?”楊束斜方壯。
“王上,你咋跟姑娘一樣白?”
楊束翻白眼,什麼叫跟姑娘一樣白!這明明是麥色的!
“你看我。”方壯扯下上衣,給楊束秀深色的肌肉。
楊束沉了沉氣,抄起了大棍。
他是有本事的,生怕挨不了打。
揍跑了方壯,楊束去了怡然居。
管策招呼他用粥。
“秦王府破產了?”
見管策鹹菜配粥,連個雞蛋都沒有,楊束不由皺眉。
“以往是客,隻要臉皮厚,怎麼樣都行。”
“但如今是臣,當以百姓和秦州的未來為主。”
“庫房是有錢,可稱不上富裕。”
“一旦遇上天災,立馬捉襟見肘。”
“吃喝又不是主要的,多省下點,緊要的事上就能寬寬。”
楊束一臉見鬼的表情,管策是不是讓人奪舍了?這憂國憂民的模樣,跟以前簡直大相徑庭。
“我給你找個大夫瞧瞧?”
“咱們看人不能總帶偏見。”
楊束抱手,“我以為先生不喜歡旁人親近。”
“心眼比我都小。”
楊束哼笑,“咱倆換換,你還沒我大氣呢。”
“欽天監監正有問題?”楊束給自己盛了碗粥。
“不知道。”
“我又沒見過人。”管策隨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