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者思索著開口,“這甲胄,像疆北軍。”
“疆北軍?”
眾人眼睛張了張,衛肆的名字,他們是聽過的,誰讓燕國攻城掠地的將領少的可憐,出現一個,夠他們激動許久。
“好好的孩子,偏生眼瞎。”眾人歎氣,推著放滿乾糧的板車往外走。
他們心裡,早認了秦王,屯糧等著呢。
郭氏昏庸無能,就該退位。
“希望衛小將軍能醒悟,那樣的人,哪值得效忠。”老者悠悠道,對少年將才,是愛惜的。
“彆感歎了,快著些吧,也不知道秦王收沒收到衛肆來建安的消息。”
一聽這話,大家夥沒了談論的心思,加快了腳步。
“籲!”
公主府門口,衛肆勒停了馬,看著上方的匾額,他眼底浮現戾氣。
拿起長槍,他扔了出去。
長公主剛出庭院,就聽見重物落地的聲響。
眉心一蹙,她看向門口,“發生何事了?”長公主問侍女。
侍女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管家一路小跑,看到長公主,他忙道:“公主,衛肆不知何故,領兵將公主府圍了起來。”
長公主麵色一沉,隨管家往外走。
曹耿先一步到門口。
“衛將軍,這是何故?”
衛肆騎在馬上,曹耿隻得抬起頭同他說話。
“何故?”
衛肆俯下身,專注的看曹耿,這個麵上溫潤的公子哥,內裡同長公主一樣虛偽、陰毒。
心情不好的時候,曹耿最喜歡看他被人折磨。
金尊玉貴的公子哥並未親自動過手,但知道他這個喜好,公主府的奴仆,又怎會不賣力?
“你仔細瞧瞧,當真一點都認不出了?”衛肆聲音淺淡,嘴角含了抹笑容,但沒有任何溫度。
曹耿擰眉,認真的打量衛肆,確有些眼熟。
但任他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衛肆離開公主府雖不足兩年,但變化極大,彆說他以前臉臟汙的看不清,就是看得清,非熟悉之人,絕對無法一眼認出。
“我以前不叫衛肆。”
說話間,衛肆目光落到趕來的長公主身上,刹那間,眸子就冷了下去。
“取弓來。”衛肆吐字。
“放肆!”
見衛肆箭矢對著自己,長公主怒喝。
衛肆弓移了移,隨後鬆手,箭矢破空而去,在長公主的瞳孔裡不斷放大。
看著她驚恐的模樣,衛肆笑了,連眼眶都笑紅了,高高在上的長公主,也不過如此啊。
多少無辜的人,慘死在她手上,怎麼輪到她,就怕了呢?
箭矢擦著長公主的脖子過去,劃出一道血線。
長公主失聲尖叫,連退好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狼狽不已。
“你!”
她瞪著衛肆,眼裡幾乎噴出火。
“衛將軍!”曹耿滿臉怒色。
“抱歉,手滑了。”
衛肆語氣隨意,再次拉開弓,咻的一聲,這一次,衛肆沒手滑,箭矢紮進了長公主的左臂。
“啊!”
長公主哪還有雍容之態,慘叫出聲。
扭曲的麵孔,無比醜陋。
衛肆搭弓又是一箭,將長公主的右臂射穿。
要再看不出衛肆與長公主府有仇,曹耿就白長的腦子。
“衛將軍,眼下的形勢,不適合處理私仇,等楊束退兵了,不管我們犯了何錯,定給你一個交代。”
曹耿嘴角緊抿,壓製住心頭翻湧的怒火。
如今不是從前,皇權已經衰敗,衛肆有兵,他就是屠了公主府,皇上也不會懲罰他。
衛肆沒說話,他的箭矢對上了曹耿。
“衛肆!”
曹耿麵色白了白,慌忙後退。
衛肆露出笑,箭矢一轉,射在長公主右腿上,“你瞧,你的好兒子不願給你擋呢。”
長公主脖子上暴出青筋,撕心裂肺的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