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好怕的,清河郡主還能殺了我們?”武昌伯世子坐了下來。
“蕭任南還真是瘋狗。”看了眼整張臉血肉模糊的袁浩,武昌伯世子罵了句。
“好在他撲的不是我們。”
武昌伯世子倒了杯酒,飲了幾口,他看向餘吉,“就這麼放著?”
餘吉跟蕭任南起過幾次衝突,雙方關係極其惡劣,如今蕭任南倒在他麵前,他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
瞥了眼武昌伯世子,餘吉目光落在蕭任南身上,眸子裡冷光閃動,抬起腳,他踩著蕭任南的手,狠狠碾壓。
“一個賤種,還能翻天?”
“收著點。”武昌伯世子勸了句,有些後悔留下,隋王府侍衛已經離開,用不了多久清河郡主就會得到消息。
這個時候,餘吉還隻顧泄憤,蕭任南真有個好歹,他們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鐵釘前,素衫女子早停了腳步,好死不如賴活,能多拖一會她自然樂意,也許就有轉機呢。
見護衛都被吸引到看台,素衫女子咬了咬唇,朝少女們看去,做了個跑的手勢。
提醒完,素衫女子不再停留,尋了個方向,頭也不回的狂奔。
機會來了,自然要把握,被抓住,也不過就是個死。
看台上,武昌伯世子和餘吉哪還有心去關注少女們,一個尋思著離開,另一個在蕭任南身上發泄昔日的屈辱。
袁浩已經被小廝抬了下去,送回勇安侯府。
“沒意思,我去春月樓逛逛。”武昌伯世子起了身,心裡到底忐忑,不想同清河郡主對上。
那位,上過戰場的啊。
“還以為膽子多大呢。”餘吉譏諷出聲。
“趕緊的吧,彆尿了褲子。”
武昌伯世子頓時惱了,“誰特麼尿褲子!”
“斷嗣的隋王府,我會怕?”
武昌伯世子話落,大批量的馬蹄聲響起,將看台包圍了起來。
“是、是赤遠衛!”武昌伯世子聲音都抖了,“他們、他們怎麼來了!”
餘吉皺眉,眼神嘲諷,“還說不怕,這不就抖了,赤遠衛又怎麼了,他們敢動手?”
下一刻,隻見赤遠衛校尉拉開了弓弦,箭尖直對餘吉。
咻的一聲,箭矢穿透空氣。
餘吉瞳孔張大,滿是難以置信,他可是兵部侍郎的兒子!
羽箭速度極快,根本不容餘吉閃躲,僅幾秒,就紮進餘吉的左胸。
武昌伯世子一臉驚駭,那是心口!
竟!竟真的要命!
餘吉按住胸口,呆愣的看著赤遠衛校尉,眼裡盛滿痛色,他怎麼敢!怎麼敢!!!
“本、本公子是、兵部、兵部……”
餘吉聲音斷斷續續,往前邁了一步,跌倒在地上,嘴巴張合,剩下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武昌伯世子連連後退,一屁股坐了下去。
見赤遠衛校尉再次拉弓,武昌伯世子顧不得臉麵,抱著頭跪下。
“郡主來了。”校尉身邊的守兵低聲道。
無需吩咐,赤遠衛讓開一條道,供蕭漪過來。
勒住韁繩,蕭漪朝看台望去,視線在昏迷的蕭任南身上停留一瞬。
“郡主!”
“不是我,我沒動手!”
武昌伯世子是真怕了,兵部侍郎的兒子說殺就殺,加他一個肯定不多。
“郡主,是餘吉,人是餘吉打的!”武昌伯世子驚慌道,極力撇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