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你也敢戲耍本世子!”楊束拿過酒壺,直直往下倒。
酒液從鄭斌頭頂往下流,衣裳很快濕了一片,狼狽至極。
鄭斌緊捏著手,像在極力克製什麼。
“放心,本世子不會讓你死的太痛快,必須得讓所有人知道,違背本世子的心意,是什麼下場!”
楊束姿態高傲,用看螻蟻的眼神往下俯視,嘴角是殘忍的笑。
“來呀,把人扔出去。”楊束喊道,將薄涼無情展示的淋漓儘致。
見楊束目光掃過去,所有人移開了視線,不想成為楊束下一個消遣物。
這種貨色,就沒人性。
被扔出彙豐酒樓,鄭斌從地上起來,頂著周遭人異樣的目光往前走,她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好在她不在意名聲,今兒這一出,總不會還有人覺得楊束喜愛她?
“少東家。”管事趕了過來,又氣又怒。
鄭斌表情麻木,透著惶恐,“走吧,回去。”
“怎麼了這是?”有人小聲議論。
“失寵了,楊瘋子瞧上了彆個,非汙蔑鄭斌與人有私情,更是放話要折磨她。”
“是他能乾出來的事。”
大家夥見怪不怪,小聲罵了兩句,散開了。
儘管鬨了一通,但楊束沒走,和少年在包廂裡膩歪,門外都能聽見他們的嬉戲聲。
“怕什麼,誰還敢擾本世子的好事?”
囂張的聲音傳到外麵,裡頭在進行什麼,都不用多猜。
這飯是吃不下了,不少人結賬走了。
包廂裡,楊束夾著雞丁,示意少年動靜再搞大點。
足足半個時辰,包廂的門才推開,屋裡一片狼藉,菜水撒的到處是,楊束神清氣爽的往外走,少年跟在他身後,腿明顯不太利索。
楊束走後,暗處的人隨之離開。
東城門五裡外,一隨從看著手上的紙條,眼簾抬了抬,如此頑劣不堪之人,想來極好得手。
“還是娘子心計深。”楊束把剝好的葡萄放進柳韻嘴裡,滿眼的崇拜。
柳韻瞥他,輕點楊束的鼻子,“正經些。”
楊束笑,握住柳韻的手放自己腿上,“天一黑,我們就去倚紅樓,讓二皇子知道,你不是對柳菱不上心,實在是沒法出府。”
“倚紅樓來往人員多,遇到刺客,混亂下,受個傷多合理,我就在府裡等著那些人上門。”
“你心憂柳菱,郭啟就是腦子靈光了,也不會把向郭奕泄密一事懷疑到你身上。”
“娘子。”楊束看著柳韻,將人攬進懷裡,“我對你的喜歡越發深了。”
“所以之前都是做戲?”
楊束挑眉,“你怎麼會這麼認為?我的話沒歧義吧?以前也喜歡,但那會是湖泊,現在是山川。”
“油嘴滑舌。”柳韻輕推楊束,從他懷裡出來,“我去更衣。”
在自個院裡,柳韻穿的很隨意,沐浴後,更是直接披件輕薄的紗衣,很涼快,但這幅著裝出門,楊束能吃了她。
相處這些時日,柳韻早看出楊束是個醋勁大的。
換了衣物,柳韻讓紫兒把廚房燉的雞湯端來。
出門折騰一番,回來肯定顧不上吃飯,這人正是長氣力的時候,哪經得住餓。
盛了一碗湯,輕攪拌兩下,柳韻遞給楊束。
“不到時辰,不易太飽,我交代了廚房,晚上溫著山藥粥,用一些不會積食。”
“娘子考慮周到。”楊束柔聲開口,心裡有暖流劃過。
牽柳韻坐下,楊束給她喂雞湯。
太陽一落山,楊束和柳韻出了門,方壯領著護衛,保護楊束的安全。
知道自己狗憎人厭,楊束出府從不坐有標誌的馬車。
加上他今兒出了門,眾人也就沒防備,等他出現在倚紅樓的門口,大堂立馬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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