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吃了。”
楊束搶過烤魚,挑釁的看著崔聽雨,三兩口塞進嘴裡。
崔聽雨抬了抬眼簾,“魚刺不卡喉?”
楊束咳嗽一聲,瞪著崔聽雨,“卡喉也不給你吃!”
崔聽雨失笑,唇角揚起一個弧度,整個人驀地柔和。
千樹萬樹梨花開,這是楊束此刻的想法,吐出魚刺,楊束撕扯烤雞,好在崔聽雨不會對他施展美人計,不然,還不知道誰陷進溫柔鄉呢。
枯木在火中炸裂,爆出點點火星,夜越發靜謐,隨著天際泛白,一行人動了起來。
簡單的吃了幾張餅,隊伍再次出發。
馬車裡,崔聽雨閉目養神,野外蚊蟲多,她昨夜屬實沒怎麼睡。
楊束搖著折扇,從範知舉那裡打劫的冰塊早化沒了,日頭又大,車廂裡不熱是不可能的。
葡萄也吃沒了,人呀,果然是由奢入儉難。
早知道帶些硝石了。
可他整出冰,不合紈絝的身份啊。
瞟了眼崔聽雨,楊束覺得能給她弄個人設。
比如,腦袋好使的才子。
以業國精銳的能力,應該不至於被人揭出崔聽雨的老底。
手指敲了敲大腿,楊束覺得非常可行,把一切推到崔聽雨身上,以她的身份,不可能站出來澄清。
許多事,也能方便辦了。
“崔小郎君,我真是越看你越心動了。”楊束不自禁笑出聲。
崔聽雨睜開眼,眸子瞅著楊束,輕蹙眉,他怎麼給人奸計得逞的感覺?
“彆越了界限。”
“熱了吧。”楊束給崔聽雨扇風,笑的燦爛。
崔聽雨眉心越蹙越緊,這家夥在算計她。
“方壯。”
楊束朝外喊,“彆直接往西山莽,先找個城鎮歇腳。”
“世子。”
方壯勒了勒韁繩,“剛探子來報,西山的匪窩,人去樓空,都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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