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鄔夏夏安靜地坐在浴池中。
熱騰騰的霧氣將女子曼妙的身形遮了大半,隻露出那精致的鎖骨和完美的肩頭,水中隻露出了一截金閃閃的鎖鏈,看不到儘頭,消失在了浴池底下,而另一端則連接在牆麵上。
昨夜瘋狂,又是留下了不少青青紫紫的痕跡。
好在今日蕭景硯要上早朝,很早就離開了,她才得到了一點喘息的機會。
她閉上眼,狠狠擦拭著身上的痕跡,心中酸澀不已。
如今她明麵上雖說是個皇後,可隻有她自己知道,夜夜委身於和自己有著血海深仇的男人身下,是一件多麼令人作嘔的事情。
日日被關在這裡,沒了自由,活得半點尊嚴都沒有
每次結束,看著蕭景硯那副饜足的模樣,她就直犯惡心。
他心情好時,可以什麼都答應她,甚至答應日後帶她去四處遊玩,看儘人間煙火。
心情差時,就一把鎖鏈給她鎖起來,絲毫不管不顧她的想法。
她隻覺得可笑。
身上的青紫在她大力的揉搓下變得更為鮮紅奪目,可她仿佛跟沒了知覺似的,依舊狠狠地搓著,被他碰過的每一處,她都覺得厭惡!
若真能把整張皮都搓下來,她倒還真想這麼乾。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感覺渾身上下都火辣辣的疼,鄔夏夏才收了手。
池水漸漸涼了下來,她想拿件衣服穿上,可剛想起身,突然,她感覺自己仿佛踩了空,腳下一軟,再次跌進了浴池中心,嗆了幾口水。
“咳咳咳”
實話說,這幾日她越發覺得身體差了不少,有時,甚至連拿一杯水都使不上勁,她以為是蕭景硯折騰她的緣故便一直沒去管,可今日,她竟又出現了這個情況。
“引梅”她輕喘著氣,向著外頭喊了一聲,
聲音很小,也不知引梅能不能聽見。
“來啦公主!”
引梅氣喘籲籲地提著一桶熱水進來,正巧聽見鄔夏夏在喊她。
先前換了稱呼惹得鄔夏夏不快,於是她們暗自立下了一個決定,在無人之處,引梅還是如從前一樣喚她公主。
“引梅,扶我起來”她費力地想要支撐起身體,但手腳還是軟綿綿的,使不上勁。
眼看著她要摔倒,引梅急忙過去扶住她的身體,無意間,她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的胸口處“公主,您您胸口處的印記怎的如此淡了?!”
她揉了揉眼睛,以為是池中的霧氣淡化了印記,可湊近看,卻依舊如此。
就好像沒了鮮血的澆灌,原先兩朵鮮紅欲滴的花,如今黯淡地隻剩下個殼子,甚至跳過了凋零這個環節,直接煙消雲散。
鄔夏夏搖搖頭。
細細想來,她這幾日越來越嗜睡,也沒了精神,胸中淤堵,無法發泄。
雖不知這處印記究竟是怎麼回事,但直覺告訴她,她如今這副模樣或許就是和它有所聯係。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並不是這個,她還有另一件萬分緊迫的事要做。
“引梅,你得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