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硯這幾日很忙,幾乎日日都在與那些大臣們懟天懟地。
要說討論的,倒也不是什麼特彆重要的事。
隻不過前段時間忙著準備登基大典和封後典禮,一直沒去管那片金國的地,如今安頓好了夏夏,就打算找個時間把這根刺給拔了。
產生分歧的原因更簡單。
他隻想簡單修繕一下金國的皇宮,但那些老東西竟然要他全部拆了重建,美其名曰為彰顯他至高無上的威嚴。
雖說大魏的確有這個經濟實力滿足他們的想法,可他就是不想。
蕭景硯不愛聽彆人想法,尤其在他認定的範圍內,他堅決不會做出讓步。
就好比當初他剛滅了金國,就把人家公主擄回來當皇後這件事。當時朝中上下可謂是跪了一地,一口一個“亡國公主娶不得”,甚至拿命威脅,好像生怕他某天就被人家給殺了。
笑話,他蕭景硯何時弱到能死在一個女人手上?
他不僅沒聽,還把封後儀式破例和他的登基大典放到一起,差點沒把那群老東西氣死。
何況宮裡有著他和夏夏的回憶,他不想把它全都拆了。
不過仔細想想,要說回憶,她和沈衍的回憶似乎確實要比他多不少
這麼一想,蕭景硯頓時就感覺自己心中有一股難掩的怒火,久久不能平複。
嗯,他決定把那棵礙眼的樹給拆了,再把西苑給修繕一下。
就這麼定了。
突然,殿門打開,一名太監模樣的身影悄聲進入。
那是先前伺候蕭景硯母妃身邊的太監曹全,後來他母妃被廢,就被調去了彆處。在扳倒太子事件中,曹全立了功,於是就被封了禦前公公,一直跟在他左右。
“皇上,二皇子那邊”曹全斟酌了一下措辭,謹慎道,“怕是不行了。”
蕭景硯批著奏折,頭也沒抬“嗯,替朕再送一杯毒酒去,讓他死的快些。”
聞言,曹全吞了吞口水道“皇上,徐鄞懇求再見您一麵。”
察覺到上頭的壓迫感越發濃烈,曹全忍不住擦了擦額前的汗。
蕭景硯眯起眼睛,將毛筆隨手一丟,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狠厲,好半晌,才緩緩開口道“把他拎過來。”
他可沒忘記,這狗東西曾經在金國是如何大放厥詞的。
就憑他那個廢物二皇兄,也敢肖想他的女人,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
“朕倒要看看,他到底想說些什麼。”
徐鄞滿身狼狽地跪在了內殿,模樣有些滑稽,衣領被扯得破破爛爛的,大片皮膚暴露出來,完全沒有當初做使臣的那副神氣樣。
他倒還算好些,隻是可憐了二殿下。
他沒想到蕭景硯對自己的親兄弟竟如此殘忍,兩日隻給一頓飯菜,在饑餓麵前,二殿下早已變的不人不鬼的模樣。
想到此,他偷偷看了眼前方龍椅上無比尊貴的男人,有些恍然。
“怎麼,有些日子沒見到朕,不認得了?”蕭景硯冷笑。
“皇上說笑了。”徐鄞笑得一臉心虛,他舔了舔乾澀的嘴皮子,試探道,“不知皇上可否屏退左右?”
蕭景硯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說。”
一道威壓極強的聲音響起,嚇得徐鄞身體一震。
他急忙快速說道“不,不知皇上是否知曉棲皇後娘娘身上的秘密,若是奴才說了,可,可否請皇上饒了二殿下一命?”
話音剛落,四周瞬間靜了下來。
曹全微微搖了搖頭,心想這人是專門趕來送死的吧,哪壺不開提哪壺。
沉夏台裡邊住著的,可是皇上不遠萬裡搶過來金屋藏嬌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