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人數仍在增長,恐怕是遭人密報了,估計靳舟望的煉氣坊很快就會被封禁。”趙建篤定地答道。
“你這消息從何處得來?”賀遠疑惑追問。
“嘿,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我有一位師弟一直在此處秘密監視著。”趙建得意地回答。
賀遠沉吟片刻,下令道:“你速騎禦風獸,親往查看,務必將那裡的情形了解得一清二楚,切不可有任何遺漏。”
“遵命,我現在就出發。”趙建答應一聲,旋即離去。
“父親,你看趙建這小子平日雖顯得愚鈍些,可在處理這類瑣碎事務上倒還算有些頭腦。”賀光笑語之餘又補了一句:“看來這次靳舟望怕是要敗得一塌糊塗了。”
“表麵來看確是如此,但我總覺哪裡不太對勁。”賀遠緊鎖眉頭:“你難道沒察覺此事有何異常之處嗎?”
“這……這有什麼異常?謠言四起,自然會有人驅疫報案啊!”賀光撓頭不解地道。
賀遠默然良久,最終隻是淡然吐出一句:“但願事情真如所料吧。”
此刻,陸明、孫羅春、陸書航等人同樣收到了這個消息,麵對這般詭異的局麵,他們也無法給出明確的答案。
不僅那些人,即便是身側的林木與常海,在此時也是一片迷茫,對靳舟望此舉背後究竟意欲何為,可謂一頭霧水。
吱嘎!~
隨著大門開啟,西遊煉氣坊外圍的人流瞬間洶湧而入,連靳舟望等人亦連連施展輕功後撤了十幾丈才穩住身形,作坊內的弟子們連忙布下陣法屏障,阻擋住蜂擁而至的人潮。
“靳舟望,你竟敢用病死豬之肉煉製火腿,豈不喪儘天良!”
“你的心是不是讓妖魔給吞噬了?”
“若非我們這些信徒的支持,你現在還能活著吃西北風不成!”
“退款賠償,否則休怪我們出手清理門戶!”
在人群前方,一位修士振臂一呼,引得身後眾修紛紛附和,更有幾名修為低微的弟子手持靈光閃爍的影像石記錄此景,而曹州仙府的記事仙官亦隨之持攝錄法寶緊隨其後,記錄下這喧鬨的一幕。
“諸位道友能否稍安勿躁?即便各位有所疑慮與訴求,也該逐一表述才是。”靳舟航道,手中握著一枚擴音陣符大聲呼籲。然而人群依舊爭論不止,他便飛身躍上一張結實地脈木凳,淩空喝止:“肅靜!執法仙衛尚在此地,你們欲借此生亂,入得囚禁之地不成?”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噤若寒蟬。隻是片刻,便有一道質疑之聲穿透寂靜:“欲入囚禁之地的應是你才對,靳舟航道友,身為製丹宗無良商賈,此乃眾所周知之事。”
“吾乃無良商賈?”靳舟航目光如電,鎖定發出聲音之人,手指對方,自九天之上俯瞰問道:“爾等可說個明白,何以謂之無良?”
麵對眾多修士的喧囂,解決之道便是找到一個突破口予以反擊,以此轉移眾人注意力,穩住局勢。果然,靳舟航一句反問出口,眾人目光紛紛聚焦於他所指之人。
那修士身形削瘦,眼窩深陷,頸間青筋畢現,被靳舟航一指之下,嚇得連連吞咽口水,顫聲道:“你……你用病獸之血煉製丹藥,自然是無良商賈。”
“吾以病獸之血煉丹?”靳舟航立於凳上反問,“爾有何憑證?”
“還需要憑證麼?如今整個曹州修真界,誰不知曉此事?連貴宗自家的坊市告示牌上都被寫滿了‘濫取邪血’字樣。”那修士話音剛落,周圍修士便呼應道:“不錯,整個曹州皆知汝之煉丹原料非正途而來,竟還叫我們拿出憑證,莫非是在戲弄我們這些修真者?”
靳舟航淡然一笑,並未過多爭辯,而是直接問出關鍵問題:“好吧,那本座倒想問問諸位道友有何訴求?”
“退款、賠償,並且要求雙倍!”前方聚集的一眾修士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回答。
靳舟航微微頷首,從凳上站起,目光掃視全場修士,一字一頓地道:“各位道友都聽清楚了,麵前這些人要求退款、賠償,那麼背後默不作聲的各位又是為何而來?聽說是來領取靈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