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做了好幾項檢查,畢竟施暴的是個陌生人,誰也不清楚對方有沒有得病,在發生這種事情之後,女方一般都會馬上來醫院做一套檢查,杜絕一切的性病。
早發現,也好早點兒吃阻斷藥。
盛眠坐在醫院的走廊上,看到江柳拿來了一板避孕的藥,還有一杯溫水。
她什麼都沒想,一把抓過,接連吃了五顆,吃完又開始吐。
江柳連忙拍著她的背。
“用不著吃這麼多,一顆就夠了。”
“我不想懷孕,我不想”
她的聲音還是啞的。
江柳看到她的手腕上還有很明顯的勒痕。
“眠眠”
她不忍心的喊了一句。
盛眠卻慘白著一張臉,額頭都是冷汗。
父親剛過世沒多久,公司還有一堆的困難,現在她還經曆這樣的事情,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估計早就崩潰了。
但她無聲無息的,隻是吐。
然後她的手機就響了,是傅崇打來的電話,說是明天上午十點,去民政局領離婚證。
“眠眠,你聽到了麼?”
盛眠趕緊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強撐著回答。
“聽到了的,傅爺爺,那我明天去那裡等傅先生。”
傅崇沉默了一分鐘,才歎了口氣,然後問,“是不是真的沒有轉機了?”
盛眠心裡疼得不行,隻扯唇。
“傅爺爺,我和他不可能的。”
“好吧,我把這個時間點也給那臭小子說一聲,領結婚證的時候,你一個人去的,領離婚證,總得兩個人一起去,好歹當過一家人,彆真弄得跟仇人似的。”
“我知道。”
掛了電話,她靠在冰涼的牆上,眼睛是腫的,這兩天被哭腫的。
儘管現在已經離開那個被侵犯的地方,但身體的撕裂感卻依舊存在。
等了一個小時,醫生出來通知。
“沒查出任何問題,是健康的。”
盛眠一直強撐著的情緒這才卸了一些,眼淚繼續往下流。
江柳把人抱著,拍了拍,“要不明天在家休息一天,後天再去離婚吧?”
盛眠搖頭,她等這一天,等太久了。
江柳送她回玫瑰園樓下,本想上去陪她,盛眠卻說“我想自己待一會兒。”
不去山曉,也隻是擔心劉嬸問東問西,她怕到時候繃不住情緒。
她走得很慢,還是覺得下麵疼。
已經吃了退燒藥,但現在依舊處於發燒的狀態。
走出電梯,打開自己的房間門,她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坐著的傅燕城。
他的姿態閒適,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腕間什麼都沒有,腕骨繃得直直的,指尖隻夾著一根煙。
看到她回來,他將煙撚滅在煙灰缸裡。
似乎等待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