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洛陸嶼樾!
老爺子似乎知道自己說得有點多了,趕緊擺手。
“什麼什麼,你就隻知道把事情搞砸!總之你自己看著辦吧!你把人睡了,又張冠李戴,讓劉清這樣的女人惡心了大家這麼久,你自己瞧瞧這是什麼事兒!!”
“爺爺!”
傅燕城的聲音一瞬間拔高,氣得胸口都在起伏。
“你說粘粘的上一任主人,就是盛眠喜歡的那個男人,是麼?”
傅崇站了起來,雙手拄著拐杖,顯然是不打算參與這件事了。
“我也是猜的。”
“猜的?”
傅燕城覺得好笑,甚至呼吸都已經不穩。
他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哽咽之意,如果真是這樣,那可真是太諷刺了。
當初他強忍著自己的過敏,把粘粘抱去寵物醫院,因此自己還住院了。
他為了和盛眠找話題聊,跟她說粘粘的事兒,希望她能對他有點兒反應。
結果粘粘是她喜歡的那個男人留下的?
那是不是隻要粘粘一直在,她就一直忘不了那個男人?
他真是可笑啊,居然這麼重視情敵留下的狗。
傅燕城隻覺得痛苦,心臟都痛得有些變形。
爺爺的話就像是一道驚雷,炸得他到現在都不能認真思考。
他又突然想起,那天在醫院照顧她,她的嘴裡喊了一個陌生的名字,當時他吃味兒,也就問那是誰的名字,是不是她的初戀?
她說那是粘粘上一任主人的名字。
沒有承認那是初戀,但是又承認了,她隻是打了一個擦邊球而已,可真是高明。
真相被揭露的一瞬間,他的眼神一下變得森寒幽深。
傅崇此刻已經離開了,山曉內十分的安靜。
大家都看出來傅燕城此刻的情緒不對勁兒,沒人敢在這個時候上前去招惹他。
傅燕城猛地冷笑了一聲,對著齊深說道“送我去粘粘所在的醫院。”
齊深點頭,趕緊低頭小跑著上前來推輪椅。
傅燕城坐在輪椅上,手指抓著椅子,指節依舊緊得發白。
這滋味兒可真是不好受,就像是有人在心臟灑了一把釘子,瞬間將他紮得千瘡百孔。
半個小時後,他被推著進入了醫院,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大廳等著的盛眠。
寵物醫院隻有兩層,盛眠安靜坐在椅子上,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
傅燕城在看到她的一瞬間,眼裡的風暴就在不斷的醞釀。
他示意齊深停下,然後自己緩緩的把椅子操控著,去到了她的麵前。
盛眠聽到聲音,抬頭跟他對視。
傅燕城看著她的眼神越發晦澀難辨,唇色極為慘淡,沙啞問道“粘粘是你喜歡的人留下的?”
盛眠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恰好醫生在這個時候走了出來,她趕緊起身要去詢問。
傅燕城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我問你是不是?”
盛眠下意識的就甩開了他的手。
傅燕城隻覺得自己的心被人狠狠的丟棄踐踏,然後被扔進冰天雪地裡。
“盛眠,如果真是,那我希望粘粘死了才好。”
盛眠渾身一僵,在這個節骨眼聽到這話,一瞬間被刺得失去了理智。
“在我心裡,粘粘的命遠勝過傅總你的孩子。”
語言可以是蜜糖,也可以是刀子。
你紮我,我紮你,互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