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眶有些紅,又看向滿頭白發的男人。
她蠕動了兩下嘴角,許久,才擠出一聲,“我會給你找到解藥的。”
話音剛落,桑海的眼睛就又睜開了。
但也隻是幾秒,仿佛用儘了他的渾身力氣。
這次他流的眼淚不是一滴,而是源源不斷。
盛眠從一旁抽過紙巾,輕輕給他擦拭著。
越擦,心裡的酸澀就越厚重。
桑海找了她這麼多年,肯定想過千百個父女倆重逢的鏡頭,但是一定沒想到他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的掌心緩緩握著紙巾,幫他把被子掖了掖。
本來她想和傅燕城回去地下格鬥場的,臨走時,卻有人守在這棟彆墅的門口。
“桑少爺,老夫人和老爺子想見你,現在桑總已經過去了,希望你也能趕過去。”
桑祈的臉色有些難看,而被趕出彆墅的桑裘隱一直都在外麵等著,甚至還送來了花圈。
“桑祈,收著吧,這是給你爸爸準備的,我看海哥那個樣子,估計也堅持不了幾天了,提前做好準備。”
桑祈氣得半死,但是桑家有明確的規定,不允許內鬥。
桑裘隱足足讓汽車運來了一車的花圈,就放在彆墅的外麵。
“彆說當堂叔的和你們不親,這些東西可是花了我不少的錢。”
話音剛落,他的視線就看向了盛眠。
盛眠已經打開一旁的水龍頭,將水管朝著桑裘隱就噴了過去。
這水管是用來洗車的,噴射力很強。
桑裘隱的頭發都變塌了,眼鏡上也全是水。
“你個賤人!你是不是找死?!”
但是話音剛落,他的那群小弟也全都被噴了,小弟們舉著的花圈更是狼狽得一塌糊塗。
盛眠繼續將水管對準他們。
桑裘隱哪裡還待得下去,馬上就鑽進了汽車裡。
小弟們也紛紛上車,留下一地狼藉的花圈。
盛眠將水閘一關,眉心皺緊,詢問桑祈,“你現在要去見那兩位老人麼?”
桑祈點頭,嘴角扯了扯。
“桑裘隱之後還會惹出很多事情,爺爺和奶奶肯定要詢問桑家股份,我和大哥必須跟他們說明情況。”
盛眠的眉心皺了起來,擔心兩個老人找桑海的麻煩。
現在桑海已經變成了這樣,要是這兩個老人像傅家的姚蓉那樣作妖,那桑祈接下來會有很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