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和那個瘋癲的他判若兩人。
路冠鳴不禁在心中冷嘲,果然是個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怪人。
她越來越看不透他。
不知他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她更願意相信他就是個惡劣的人。
單是殺了她阿爹,而後又掘墓毀屍,就足夠令她恨他一輩子了。
她現在不僅想擺脫他,還想讓他死。
可眼下,她隻能先順著他。
她衝他笑了笑,違心討好道“其實,我今天仔細想了想,感覺是自己冤枉你了,我願意相信你,也願意為了你忘記無名。”
聽了她的話,穆琉楓的雙眸瞬間睜大,眼底的光芒微微晃動,臉上露出驚愕的神情。
可很快,他又恢複了冷漠,眸中的光逐漸黯淡。
看他不說話,路冠鳴爬上他的身子,難得溫柔地瞅著他。
而後,輕輕解開了他的腰帶。
他愈加吃驚,這是她第一次這麼主動。
不過,還沒等她有下一步的動作,身下的男人就瞬時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臉上看不出喜怒,輕聲提醒道“好好休息,你身上還有傷,傷痊愈前我不會碰你。”
路冠鳴則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唇,臉上泛著紅暈,有些嬌羞地說道“我知道,我不是對你做那個。”
穆琉楓看她這副模樣,已然猜出了個大概,道“那你是……”
下一刻,她便褪去了他的褻褲。
……
一個時辰後。
懷中人已累得香汗淋漓。
靠著他的臂彎昏昏欲睡。
穆琉楓憐愛地伸手幫她揉著酸疼的下頜。
在她耳畔輕語道“娘子以後用不著這樣取悅為夫。”
其實,他並不快活。
反而被她撩起滿腔欲火無處撒,也不敢太儘興。
畢竟懷中人平時連一個餃子都要分三口吃。
儘管她已經夠賣力了,可到最後還是沒能結束。
以前結束不了可以用彆的方式,或者是直接要了她。
可此時,她身上還帶著傷,他不忍刺疼她。
更不忍用其它方式讓她難受,隻能強壓著欲火。
真不知道她這是給他的福利還是故意讓他難受。
“阿楓。”
懷中人輕聲呢喃,眼神中透出真誠,“我們……重新開始吧?”
穆琉楓勾起唇微微一笑,點頭道“好啊。”
然後摟她更緊。
路冠鳴也順勢又往他胸膛前靠了靠。
可下一刻,頭頂便傳來男人的冷嘲
“娘子說的重新開始是指逃出去以後嗎?”
路冠鳴聞言頓時渾身一凜。
抬眼望去,看到穆琉楓正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瞅著她。
臉上還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在夜幕下有些瘮人。
他拿出一封被折疊得四方整齊的信,兩根手指夾著在她眼前晃了晃。
唇角的嘲諷愈加濃烈,輕聲道“短短幾句話就有多個錯彆字,字跡也是潦潦草草,看來娘子少時隻顧著練武嬉鬨,琴棋書畫方麵應當是一塌糊塗。”
事已至此,路冠鳴也不再偽裝。
她推開他的懷抱冷冷問道“穆琉楓,這封信為何會在你這裡?”
“為夫早知娘子會來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