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麵,鋼鐵一般堅硬的男人,這會兒因為拆個紗布就喊疼了。
李輕媚看一眼陸時年,見他一張臉都皺到了一起,有些無語。
這點就疼了?
這人到底是真疼,還是裝的?
劉舟行在一旁,忍不住搖頭。
雖然,血肉黏在紗布上麵是挺疼的,但,陸時年這麼一個大男人跟李輕媚喊疼,就怎麼看怎麼彆扭。
“那我輕點。”
李輕媚放輕了手上的力道,動作輕柔的將紗布給揭開。
層層紗布後麵,是一道長長的傷口。
傷口在陸時年的手掌心上麵,看著就猙獰。
李輕媚看到皮肉外翻的傷口,倒吸一口涼氣。
這也太嚴重了點。
這麼深的傷口,隻怕是見骨頭了。
“怎麼弄的傷口?”
李輕媚問。
陸時年“被菜刀傷到的。”
李輕媚“菜刀?”
陸時年“對,是菜刀。”
李輕媚疑惑得厲害。
陸時年執行任務,怎麼會跟菜刀有接觸?
再說,菜刀怎麼會傷到他的手掌心?
李輕媚開始給陸時年清洗傷口了。
清洗傷口是最疼的。
這一次,陸時年不喊疼了,而是緊緊的抿著唇瓣,一聲不吭的看著李輕媚清洗傷口。
李輕媚“會有一點疼,你要是受不了了,就喊出來。”
她用棉簽輕輕的擦拭傷口周邊那些凝結的血緣。
陸時年沒有吭聲,李輕媚忍不住抬頭看他一眼。
見他兩隻眼睛裡麵有些血絲,臉色萬分嚴肅,李輕媚就知道他是真的疼得厲害了。
“要不,還是讓李秋月給你清理?我不太專業,會弄疼你。”
李輕媚有些於心不忍。
李秋月正要上前,陸時年開口“不用,就你來。”
李輕媚“我笨手笨腳的,會弄疼你。”
李秋月趁機開口“還是我來吧?我不會弄疼你的。我是專門學這個的,比李輕媚有經驗。”
陸時年“不用。”
李秋月的臉色變得尷尬。
劉舟行站在一旁看不下去了。
他撓了撓頭,說“我覺得你們兩人乾脆複婚算了,彆一天到晚的弄這些礙眼的事情出來,我們這些旁人看著不喜歡。”
陸時年“你不喜歡就走。”
劉舟行“走什麼走?你傷口感染的話,我還要負責任的。”
陸時年“死不了。”
李秋月又被冷落了。
李輕媚“你們彆說話,影響我清理傷口。”
兩人都閉嘴了。
李輕媚繼續擦拭陸時年手上的血跡。
擦拭了好久,傷口終於是清理乾淨了,李輕媚開始往傷口上麵上藥了。
上藥也會疼。
但是,陸時年一聲不吭,好像沒有知覺一樣。
仿佛一開始喊疼的人不是他一樣。
李輕媚快速的上好藥,然後幫陸時年包紮傷口。
劉舟行等李輕媚包紮完傷口,跟陸時年說“回去之後,受傷的這一隻手不要用力,也不要碰水。”
“一天過來換兩次藥,連著換五天,傷口差不多就痊愈了。”
陸時年聽了,皺眉“來五天?”
劉舟行“是的,來五天,一天來兩次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