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不是喜歡的話,那到底什麼才是喜歡啊。
這個女人怎麼能大言不慚的說這種話?
謝楓跟傅燕城的性格,在某種程度上是很像的。
隻不過謝楓是真的不太在意女人,從來隻把女人當泄憤的工具,但傅燕城隻是嘴硬,嘴毒。
傅燕城心裡有一萬分的在意,但說出來的,可能一分都不到。
因為他從小生活在那個備受冷落的環境,知道說真話沒用。
謝楓放開了人,又點燃了一根煙,語氣淡淡。
“你要是不喜歡他,那就直說,千萬彆說他不喜歡你。”
傅燕城喜歡盛眠。
喜歡的要命。
盛眠被放開,下巴上已經被掐出了一塊紅痕。
她突然想起了剛剛醫生說的,有人及時給她的腿做過措施,還說她得感謝傅燕城。
現在謝楓又如此說,看來兩人被卷進洪流之後,傅燕城之後醒過。
她頓時難受得不行,心臟一瞬間被什麼東西擊碎,疼得都差點兒彎下腰。
她忍不住想要咳嗽,但是張嘴的時候,卻又咳不出來。
謝楓不想看她,直接就朝著遠處的吸煙區去了。
他走到拐杖那裡的時候,想了想,又一腳把拐杖踢了回來。
盛眠卻沒撿起,而是靠在冰涼的牆上,想讓自己沸騰的情緒平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覺得心臟好受了一些,彎腰把地上的拐杖撿起來,回到了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時候,她突然覺得心臟好痛,說不出的痛苦。
她蜷縮起來,用被子緊緊的將自己捂著。
剛剛謝楓並沒有說得很明白,但她本人清楚當時傅燕城受傷有多嚴重,還怎麼拖著她走?
她不敢想。
其實還沒和傅燕城結婚的時候,她遠遠的見過他一眼,那時候她跟在章戎的身邊,站在陰影裡。
而他眾星拱月般,眼神淡漠的盯著手中的酒杯,一副不願意和周圍人說話的清高姿態。
當時師父還啐了一句。
“小小年紀真是裝腔作勢,裝模作樣,十足龜毛,小enny,以後可不要學這種人。”
也就隻遠遠的見過一眼,然後更深刻的是師父說的,十足龜毛。
不過對於畫畫的人來說,他確實非常好看,長得和神仙差不多。
所以她難以想象,他這麼矜貴的人到底能有多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