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內心深處肯定希望那些貼心的備胎陪在她的身邊。
他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外套脫下,隻穿著裡麵的襯衣,一屁股重新坐下。
“桑織,你最好看清楚我是誰。”
桑織看到他不走,鬆了口氣,語氣也變得哽咽。
“二哥。”
桑祈心臟抖了一下,像是被什麼蟲子咬了一口。
他剛想再說點兒什麼,桑織卻緩緩躺下,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流。
“二哥,你是對我最好的人。”
桑祈渾身一僵,突然覺得非常難受。
他對桑織一點兒都不好,他是整個桑家最懷疑她身份的人,甚至在前幾秒,他還想扯掉她的幾根頭發絲,再去做一遍親子鑒定呢。
她為什麼會覺得他對她是最好的呢?
還是說一個人苦日子過久了,隻要嘗到一丁點兒的甜,都會覺得那是世界上最甜的東西。
桑祈從未過過苦日子,這會兒也懶得去深究了,隻是沉默的坐著。
房間內突然就變得很安靜,桑織的手又小心翼翼的伸了過來,摸到了他放在床邊的手。
桑祈才從外麵回來,手上全是冷意。
但是桑織在發燒,手是熱的,像火爐一樣。
桑祈的手指蜷縮了一下,想要收回去,可是桑織眼疾手快的將他的手拉住,十指相扣。
桑祈驚得差點兒從椅子上站起來。
“你是不是瘋了?”
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兄妹之間哪裡有這麼牽手的?
這他媽的是在
話還沒說完,他便看向已經燒迷糊的桑織。
桑織牽著他的手,仿佛十分滿足,臉上也沒有那麼害怕了。
“二哥,你最好了。”
桑祈想要抽回來的力道瞬間一鬆,視線落在她的臉上。
她的發絲被汗水沾濕了,貼在麵上,她的唇也是櫻紅的,睫毛也很長。
“二哥。”
她又喊了一聲,將他的手拉過來,貼在自己的臉頰。
桑祈沒說話,一會兒覺得自己的手熱,一會兒覺得自己渾身都不自在,也不知道在彆扭個什麼。
一直到桑織的呼吸又變得緩慢,他嘗試著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但是桑織卻抓得緊緊的,仿佛那是她的救命稻草。
桑祈沒辦法了,隻有在床邊將就了一夜。
第二天,桑織醒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握緊了自己的手指。
昨晚她像是抓著什麼東西睡,睡得很安穩。
她看向屋內,但是屋內早就已經沒有人了。
那不是她的錯覺,昨晚桑祈真的在她的屋內陪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