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自己的手收回來,隻覺得渾身滾燙。
但是對方無知無覺,又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頭發。
他的發絲是軟軟的,仿佛有溫度,在陽光下透著一種栗色。
宮銜月深吸一口氣,將相框擦了擦,又放了回去。
臥室內的每一件東西,都是他買的,一些是小時候送的,一些是兩人長大之後他送的。
他們是青梅竹馬,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就是在緊鄰的隔壁床。
宮銜月坐在梳妝台上發呆,眼淚開始往下掉。
她聽到外麵的聲音,趕緊將眼淚擦了擦,打開門出去,發現溫思鶴的手裡拎著幾個口袋。
他的視線落在她的眼睛上,有些狐疑。
“你哭過了?”
“早上起來沒看到你,有點兒慌。”
溫思鶴將幾個袋子放在旁邊的玄關處。
“愛馬仕新款包包,合作夥伴送的,你要用就用。”
他一邊解著領帶,一邊走向沙發,看起來有些疲憊。
宮銜月緩緩走過去,在他的身邊坐下,為他按摩大腿放鬆。
溫思鶴眯著眼睛,抬手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
“宮銜月,要不跟我出去玩一段時間吧?”
“去哪兒?”
“山上度假啊,我朋友在外地有個度假山莊,現在約了一些人過去,我這邊暫時想不到帶誰。”
所以乾脆把她帶著去了。
“好。”
宮銜月極少有拒絕他的時候,溫思鶴心裡很舒心。
隻是等汽車在那個城市停下的時候,宮銜月的臉色變了一瞬。
她是在這個城市長大的,這裡是除了帝都之外,第二繁華的城市。
溫思鶴在旁邊開車,等汽車在一個山莊停下時,她看到山莊門口已經停了好幾輛豪車了。
溫思鶴下車,宮銜月也跟著下車。
他遠遠的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四五個男人,有人在調侃。
“思鶴,你這次是最晚到的一個。”
“路上堵車,這個地方比帝都堵多了。”
宮銜月低眉順眼的跟在他身邊,很快啊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
“宮銜月?”
她抬頭,看向對方。
一時間想不起這是誰,女人靠在旁邊男人的懷裡,說出的話卻有些刻薄。
“你忘了我啊,吳漾漾,咱們高中一個班的。”
宮銜月渾身一怔,飛快垂下眼睛,不想說話。
溫思鶴將她攬著,“這麼巧?”
“是啊,不過那個時候她不太喜歡跟我們說話,隻跟一個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