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負責人的建議,許念決定聽從,先去緝刑司打探消息,再到各處事發地查探,看能不能發現有用的線索,緝刑司是官府機構之一,每個州郡皆有設立,顧名思義,緝刑司專職緝惡刑罪,權利很大。
失蹤者有男有女,皆為凡俗百姓,倘若是惡妖所為,那麼這個惡妖,會是什麼修為…憑我能否應付?下山路上,許念回憶著事件描述,想到那個未知的元凶,信心略有不足。
不過走動時劍鞘發出的聲響,讓他又生出足夠的底氣。
就算真遇到了元凶,他畢竟有劍。
他想的不僅僅是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就結束任務,他更想以那元凶來檢驗這兩年的修行成果。
就是不知有沒有檢驗的機會。
短短時間,那元凶不斷擄人,雖不知究竟目的,但借此推測,他大概率不會停手,那麼,若能查到他作案的規律,便有可能借此逮到他,容我一試劍鋒之利…許念暗暗思忖,不覺進入燕歸鎮,他牽出寄養在馬廄的馬兒,準備動身趕往姑蘇城,王富貴跟著租了一匹快馬。
大雪紛飛,燕歸鎮的繁華景象也因此稍稍減退,街道暢通,許念得以騎馬穿街,路過鎮中廣場那座道觀之時,意外地見到了一個麵熟之人。
但見一個年輕姑娘站在道觀大門邊上,或許是吹久了寒風,雖然穿了厚實的布襖,身子仍然不止地發抖。
她的神色,焦灼與擔憂並存,臉龐早就凍得通紅。
“是她?”
許念勒馬止步,跟在後麵的王富貴,也忙勒住韁繩。
許念認得她,是那個琴藝高超,性格活潑的劉銀菊,當日在燕子塢,便是她大方借出瑤琴,讓自己能夠以一首琴音,相送青衣。
但眼前的劉銀菊,並不能看到原先的活潑,明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王富貴疑道“許師兄,怎麼了?”
許念翻身下馬,幾步來到劉銀菊麵前,微笑道“劉姑娘,我們又見麵了。”
劉銀菊茫然抬頭,視線恍惚一陣,終於看清來人,驚喜道
“許公子!”
驚喜過後,她仿佛一根繃得太緊,驟然斷裂的琴弦,泫然而泣,蹲下身子,捂臉痛哭起來。
“劉姑娘,你?”許念皺起眉頭。
張清河從道觀走出,目露無奈,道“姑娘,天寒地凍,你早些回去吧,多留無益,我已經說過多次,那些失蹤案件,包括你父親失蹤這件事,承玄宗已經介入了,宗門煉氣士自會處理。”
“可是…可是我爹不在家了啊,我娘很擔心他,我姐姐很擔心他,我也…”劉銀菊仿徨不已,“我求求你們,求你們找到我爹…”
她從明月鎮來到燕歸鎮,就是為了當麵請求承玄宗的煉氣士相助,她進不去承玄宗的山門,便隻好留在燕歸鎮,嘗試尋找煉氣士相助。
許念聞言,與張清河小聲交流,大概弄清原委,輕輕扶起劉銀菊,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眼神,道
“劉姑娘,張師兄言之有理,你看我,便是為了百姓失蹤之事而下山,為此,宗門已經出動了不少煉氣士。”
許念好言相勸,麵對他這個有過交集的承玄宗煉氣士所言所語,劉銀菊多少能聽得進,終於在一番勸告下,點頭答應。
許念便讓王富貴送她回明月鎮,自己則獨自前往姑蘇城,約定明月鎮相會。
看著跟隨王富貴乘馬離去的劉銀菊,張清河心底無奈
“親疏有彆,我勸了兩天,不如許念勸一時,那姑娘也真是有毅力,在雪裡等了兩天。”
他暗自一歎
“如果以我所想,她父親真的遭遇了不測,她當如何接受?還有那惡妖,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