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角調轉到第五小隊,石六掐了最後一口煙,走入琉璃藥師佛的地界。
剛一進去,石六大叔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老煙鬼的肺子猛地吸了口新鮮空氣,被嗆到了,一頓咳嗽…
“六叔,這淨琉璃世界,當中能量強得離譜的。”
“不過你們沒有感覺神清氣爽嗎?”
“嗯,比冥河那邊環境好多了。”
“幾位施主,你們能來這裡,也是有緣人,本座無意與你們交戰,莫要毀壞了這清淨地。”
“大師,那請您收了在靈山的神通,我們幾位也好退去,不叨擾您修行了。”
“本座也不願卷入這場紛爭,奈何這是那兩位的意思,收了神通,總要有一個理由。”
老警長石六是個粗人,嘴也有點笨,不曉得什麼意思,為難之際,萍三頂了出去。
“大師,我們也是為了自己的信仰而戰,總要得到一個結果的,可是,哪有不流血的戰爭,哪有憑空而來的太平盛世呢?我們又不是在某些幻想家的故事裡。”
“若你們追求的是太平,戰爭是世界的頑疾,無論何種理由,你們的所做所為都是在讓這世界潰爛生瘡。”
“大師,為了正義的戰爭是為了保護更多的無辜者!”
“勝者的正義,敗者的仇恨,以殺止殺,不過徒增業果,放下刀兵,才是你們最終的歸宿。”
與佛門中人談話,屬實有點為難這仨了,而說不清楚的代價就是石六的64式,黎四的77式,還有萍三的那門迫擊炮,一下子全給繳械了。
而淨琉璃世界外,第五小隊的一個眼鏡小哥,管教員——清早,本來是小隊隨行的文職,正在靜候著隊友歸來…
“小清,教書先生的活你來做還行,打打殺殺的還得是我們這些老家夥來!”
“那六叔您把我編進來做什麼啊?”
“我們這幫子粗人,隻管把壞人抓起來送進去,但隻有你能讓他們洗乾淨腦子裡的漿糊,融入這太平盛世之中啊!
我們是用槍杆子講道理的,不過這玩意總有弊端,恰好你小子會用筆杆子。”
中斷回憶,聽著耳機中的支援請求,清早將手中的銀鐲子等防身法寶握緊,雖說緊張得很,但還是義無反顧地跟上了隊友的腳步。
……
“大師!我聽說您要救贖這世間一切頑疾病痛,醫者能醫人身體,靈魂上的病,您又要怎麼治呢?”
“靈魂思想上的病痛,與生來的殘缺無所差彆,對症下藥,仍可醫治。”
“那您認為,身心完美無缺,世人就再也不會得病了嗎?”
“施主所言極是。”
“大師,我曾經在一所監獄工作,那裡很多的人,我們醫好了他們的身心,卻兜兜轉轉又會回到這裡,這是為何呢?”
“應是沒能除去病根。”
“那病根是在讓他們得病的世道嗎?大師,世道病了,您可知如何去醫?”
……
石六仨人轉出那世界,摸了摸口袋,然後一臉失落地發現自己的煙沒庫存了…
“唉,老嘍,還得看年輕人發揮。”
“六叔,我給您備著嘞。那本來也不是我們擅長的領域,再說了,年輕人不還是站您旁邊跟您一起發愣嘛?”
“小四,你當初要好好讀讀書,也不至於這麼廢柴,跟我這大老粗一樣!”
萍三沒說話,聽著石六在那數落小徒弟,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的蹲在一邊不吱聲了…
而清早還在和藥師佛討論著,醫好了世道,人心才能得治,還是治好了人心,世道自然清明這個問題…
“大師,我見您佛門中人都是閉著眼的,您說不忍見世間苦難,可是閉著眼,又怎麼能看清這世道的病根呢?!”
“是眾生心生了惡念,禮法不存,缺乏教化,末法時代的悲哀,不是廖廖幾句講得清的。”
“我說了啊,教化已經不管用了,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那就是施主您所為的教化用錯了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