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頂之外,另一道更耀眼的光芒閃過。
“身體越來越難控製了…年輕時候的自己,水平就是差了不少。”
“嗬嗬,彆擔心,屏幕前的弟兄,修仙者是成千上萬年的積累,我隻活了幾十年,但時空對我的影響有限,對他們的削弱可就大多了。”
“話是這樣講…這座可惡的島,這也是我最後的機會了。我已經失敗很多次了…多到過去的很多時間線都被填補,這是最後的空白了。”
……
“塵之魔女·甚囂塵上。”
不是晚上,霧氣也就沒那麼像霧氣了,黑森林公館裡冒出陣陣灰黃色的煙霾,纏繞著瀧澤,行走時間的人,最受牽絆的應是記憶。
“遍曆時光千載,你隻是匆匆地走過,未看紅塵一眼,何言勘破?”
“嗬嗬,我並不被繁華紛亂所困,那是因為,這些東西,終將屬於我!”
“這霧靄承載著被時間埋藏的過去,你所有隱秘的回憶,陰暗的想法~若是你的狂妄支持你走出去,那便走出去給我看。”
“光棱·破!疾!刺!”
不知道那陣迷霧困住了他多久,瀧澤隻記得自己好像又走過了無數光陰,行過無數個星係,再次睜開眼,卻仍是被燒毀的森林,破敗的墓園,他始終走不出黑森林公館。
“不好…要到時間了…大姐,我錯了,放我出去啊啊啊!”
書寫過去這個能力的限製,便是他要遵從時空的連續性,他在限定的時間段內完成任務後,必須留出足夠的時間回到上一次遷光釋放的終點位置。
否則因果律無法閉環,一個時間點上會出現兩個自己,導致其中一個抹殺,他的過去會被崩毀,未來的他無法存在,陷入祖父悖論。
那是瀧澤第一次試圖破壞百毒離島,灰魔女的法術,既是困陣,也是毒陣,她本來沒起殺心,結果瀧澤差點被自己的能力抹殺在過去。
……
“你的眼底裝著色欲,你的心裡刻著貪婪,你的雙手沾滿鮮血,你是我主最失敗的造物,應當讓蒼鷹啄食你的心臟,應當讓…”
“閉嘴啊!小娘皮你在念叨…唔唔唔…”
那是瀧澤即便理解,也無法想象的恐怖,他就那樣活著站在她的麵前,他明明隻是站著,他的眼珠從眼眶裡掉出,他的雙手像浸泡在酸液裡,化成膿水滴落,他的心臟像蛋糕裡藏著的鑽石戒指,在蛋糕倒塌時,從他的腹部滑落…
連話語都無法說出…是他構成人類這種生物的基礎在崩解。
“這便是神的權柄嗎?我渴求的真神權柄?不對,怎麼做到的?”
“我做不到,但你的原罪能做到,越重的罪,量刑越狠。”
連思維念話也做不到了,腦子開始塌縮,皮層出現腐壞的洞,神經失去活性,記憶區逐漸脫水乾癟…再英俊的皮囊,也不過化作一攤膿水。
時間穿越者守則其二,不要死在過去。
很不幸,對於魔道的克裡底斯神官來說,這事並不麻煩,隻要念一念審判的經文。
“我不過是一位研究神下人類的學者,但清理實驗現場可謂家常便飯了。”
……
“哈哈哈,這招如何?”
滿身是血的紅伯爵站在古堡的廢墟上,瀧澤絲毫不掩飾嘲弄和輕蔑。
血紅的鎧甲,騎士槍插在地上,但隻是半跪著,絕不向敵人低頭,這是她身為武者的傲骨。
“我調查過你,不過是仙道實驗的失敗品,而我,可是輪回者啊!”
“一次次通關百毒離島這個所謂的副本,一次次接近死亡,一次次底牌齊出,一次次失敗,但我的底牌會隨著時間重置~而你,這座島最大的破綻,終於沒有辜負我的期望。”
“哈哈哈!難道我還不知道我是失敗品嗎?失敗品又如何?這些年,我從沒有過一次鬆懈。你一次次的失敗?難道我不是一次次敗給組織裡的其他人,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嗎?
靠著外掛死裡逃生的輪回者,怎麼有資格站在每一戰拚儘全力,帶著悔恨和驕傲站到今天的我啊?”
“浴血的女武神!!!”
鮮血注入身體,紅伯爵再次起身,身上的威勢更甚。
“打出血怒了?不可能…對付血係的能力者,我身上根本就不可能留下一點傷口,我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誰說,血係能力觸發,一定要用彆人的血啊?自己的不是也可以嘛?”
“我靠,你還好意思說我是外掛,你個左腳踩右腳螺旋升天的永動姬啊啊啊!”
話還沒說完,空中的血珠結晶,並飛快地爆射出血紅色的尖刺,連同瀧澤自己衣角沾到的血,把他紮成了篩子。
“對了,你說你是輪回者?那你不知道反派死於話多嗎?”
“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