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扭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殊不知春情彌漫的模樣越發勾人得厲害。
她隻能不停拍打著他的手臂,示意讓他想辦法。
陸廷宴聞言,瞟了一眼旁邊床頭厲沉霖不知從哪兒淘來的蛇像石雕,挑了挑眉。
他夾緊她的雙膝,抄到一隻手上,僅用一隻手端著她,另一隻手迅速拎起石雕砸向房門口的方向“忙著呢,滾!”
外麵的怒罵聲戛然而止。
白蘇沒想到他會用這麼粗暴的方式製止外麵的鬨騰,加上承受不住劇烈衝擊,腳趾一陣蜷縮抽筋,昏死了過去。
厲沉霖在門口氣得不停來回踱步。
在獸世,雌性擁有幾個獸夫是正常的。
但是,他竟然沒能成為白蘇的第一獸夫,這才是他最介意的!
白蘇竟然已經和陸廷宴發展到了這種地步。
他如果非要逼著白蘇接收他,豈不是要屈居陸廷宴之下?
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不行!
“很好,從來沒有雌性敢這麼對我,我回南國了,你彆後悔!”
厲沉霖吼完這句,轉身離開山頂。
隱藏好自己的氣息後,他陰惻惻地掏出智腦手環,給屬下發消息…
兩個小時後,陸廷宴神清氣爽地從房間出來。
如果不是軍部有急事,他不會這麼輕易離開,至少要抱著他的小兔子溫存一晚上,陪著她睡醒,再好好道歉哄一哄,才能離開。
手環上的信息還在不停加急催促。
陸廷宴打開了房間的安保係統,確定白蘇不會有危險後,才轉身離開。
不知為何,心底總有點不安,像是要發生什麼。
陸廷宴扭頭看了一眼山頂的方向,餐館隻有白蘇的房間亮著微弱的燈光。
小兔子晚上有時候要起夜,又不愛開燈,摸黑爬起來總容易磕著碰著。
所以他才在她房間裝了夜視燈。
模仿月光亮度,不至於太亮,但也足夠看清楚房間的障礙物。
陸廷宴的車駛離山頂,厲沉霖才從森林深處出來,黑進了安保係統,輕鬆潛入了白蘇的房間。
房間裡滿是糜亂後留下的味道,小兔子正蜷縮著身體,被洗得乾乾淨淨吹乾了毛毛,窩在兔子窩裡睡覺,兩邊的垂耳可愛地抱住了小臉蛋,擋住了眼睛。
柔軟的兔子肚皮很輕微地起伏著,看起來小家夥睡得很沉。
正合他意。
厲沉霖掏出一管試劑,在小兔子的鼻尖噴了噴。
確定迷藥起作用後,他將小兔子從溫暖柔軟的小窩裡挖了出來,揣進兜裡,翻窗離開,迅速消失。
……
白蘇隻覺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偶爾還能聽到奇怪的水聲。
再次醒來時,她感覺整個人置身在溫暖的地方,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腥鹹味道,還有海浪的聲音隱約傳來。
房間也不是她熟悉的臥室,而是一個偏地中海藍白風格的房間。
乾淨明亮又溫暖的房間並沒有讓她有多少好感,甚至讓她有點不適應。
白蘇茫然地捏緊了身下柔軟絲滑的水綢質地被子,試探性地喊了聲“陸廷宴?”
房間門被推開,進來的是厲沉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