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哭著仰頭去看她“求您答應厲總吧,他現在變得越來越陰晴不定,我的兩個姐姐都已經被他吃了,您要是再和他強下去,很快就要輪到我們了……”
白蘇臉上的關切淡了幾分,扶著女仆的手也默默鬆開,重新躺回到床上。
女仆見她不說話,有些著急了“白小姐!厲總其實人很好的,有權有勢,多少雌性都想要爬上他的床呢。”
“您知道的,這世道,能被雌性追捧是多難的一件事,可見厲總的身份地位真的很高,他對您如此上心,您又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隻要您點頭答應了厲總,我們整條船上的人就都能得救了!”
白蘇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你們得不得救,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認識你們嗎?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你們的命,在我這裡,一文不值!死了也跟我沒關係!”
白蘇的第二個雷點,最厭惡被人道德綁架。
“白小姐……”女仆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您怎麼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來呢?大家都是雌性啊,您怎麼能見死不救?”
見白蘇真不為所動,女仆有些著急了“您怎麼能說和您沒有關係呢?如果不是您一直不答應厲總,厲總也不會每天陰晴不定,也就不會吃我們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難道不是您嗎?”
“不然您以為,我現在為什麼會來找您呢?”
白蘇可笑地看著她“我是罪魁禍首?”
她俯身,掐住女仆的下巴強迫她抬頭和自己對視“到底罪魁禍首是我,還是你們這些欺軟怕硬的蠢貨沒膽子去找厲沉霖說理?”
“憑什麼你們的命要用我的犧牲來救?”
“在這世界上,對我而言,沒有什麼比我的命更珍貴,連我的孩子我都不會拿自己的命去救他們,更何況你們這群於我而言命賤如螻蟻的陌生人?”
“我惹厲沉霖生氣不快是我和他的事,他生氣發怒吃你們發泄怒火是他和你們的事,這兩樁事情其實根本毫不相乾。”
“你們不過就是看厲沉霖嗜血殘暴,不敢反抗他,所以將所有的罪責都怪罪在了我這個看起來更好欺負的兔獸人身上。”
“還試圖高高在上地以受害者的身份來道德綁架我,逼我用自己的犧牲來換取你們的活路。”
白蘇狠狠地一巴掌抽在那女仆身上,將她踹開,仿佛看到了什麼臟東西。
彆人的事情和她有什麼相乾?
她被綁架在這艘船上又該找誰說理去?
難道善良的人就應該要犧牲自己的身體去討好強迫犯,以此來換取這艘船上其他人的安然無恙?
她難道看起來像是什麼聖母轉世,白蓮花托生的蠢貨嗎?
女仆像是被激怒,捂著臉一骨碌爬起來“你這個虛偽自私的雌性!我們真是看錯你了!”
“真該讓厲總看看你這副自私自利虛偽至極的模樣!歹毒又惡心的雌性,你不得好死!”
白蘇冷笑出聲“怎麼?破防了?不裝了?不犧牲我自己來救你們,就自私自利虛偽至極了?”
“我又沒逼著你們上這艘船,也沒逼著厲沉霖去殺了你們。”
說到底,這艘船上這些雌性為什麼會上船,也就隻有這群雌性才清楚了。
不論是聯邦還是南國,雌性都是稀有的獸人,是被國家列入珍稀保護物種之列。
這些雌性即便不工作,也能有很好的生活。
而她們會出現在這艘船上,成為厲沉霖的女仆,不用猜也知道,她們不過就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卻沒想到厲沉霖會殘暴到雌雄不分,殺人如麻而已。
早在前幾日這些女仆端茶倒水時對著厲沉霖搔首弄姿,暗送秋波她就看出來了。
在她麵前還敢作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受害者姿態,呸!
女仆氣得臉色漲紅,蛇瞳豎起,凶相畢露“反正早晚都是死,那不如拉上你這個墊背的!”
說罷,她露出蛇獸人劇毒無比的獸牙,朝著白蘇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