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個人渣做的豐盛早餐,滿肚子疑惑。
不得不說,人渣的廚藝真好。
她也很餓,但沒什麼胃口。
宋三喜心情似乎很好。
坐在那裡,優雅的吃著,喝著,都不發出什麼聲音。
要以前,門外都能聽到他咂嘴叭叭叭,喝東西索索索,說話噴飯渣,真沒修養。
蘇有容不禁看著他,感覺真像是變了個人。
坐有坐相,吃有吃相,不言不語,仿佛很享受這早餐。
宋三喜道“吃吧,彆看我了。飯管飽,我這臉不管飽。一會兒遲到了,季度全勤獎該沒了。”
蘇有容打了個寒顫,“啊!你原來你是打這錢的主意?我求你了,這錢是拿來”
“那是甜甜的學費,生活費,園服費,我打它的主意,禽·獸不如!你妹寒假補課,也要交費了。這些費用,包在我身上,你不用操心。請放心”宋三喜說著,舉手起誓的樣子,接著道
“從今天起,我宋三喜用了蘇有容一分錢、騙了她一分錢、搶了她一分錢,天打五雷轟,出門讓車撞死,反正不得好死。”
磁性溫和的聲音,冷峻的臉孔,透著認真勁兒。
蘇有容心裡七上八下,緊張不堪,心說鬼才相信你的鬼話,你就是禽·獸不如!以前發過多少回誓了,有用嗎?
飯後,蘇有容習慣性的要收拾碗筷。
但宋三喜卻按住她肩膀,“我來。這些年,委屈你了。”
“以後,這些都我來做。”
“你收拾去,一會兒該上班了。”
蘇有容越發不安,太反常了。
他是不是瘋了?
還是依舊在打季度全勤的主意?
那可是,她三個月沒休一天換來的,一天12小時。
一共1500塊,資本家強迫工人勞動的小甜棗。
為了錢,沒時間陪甜甜,連接她放學也不可能。
很多時候,挨了宋三喜耳光,腫著臉上班,臉都丟完了。
蘇有容想了想,趁著宋三喜在廚房,趕緊逃!
到了廠裡,有保安的。
保安隊長對她一直很好,還私下裡跟宋三喜打過架。
也是,宋三喜這些年打的架也不少,從來沒贏過誰。
酒色掏空身子,弱不經風,隻能打老婆,打女兒。
蘇有容胡亂的漱了口,換上寬大的灰藍色工裝,悄悄往門邊溜。
哪知道一推門,打不開,就一道縫。
外麵被人彆了鋼管,又加了鎖。
一定是張紅梅叫人乾的。
蘇有容,眼淚都快氣出來了。
人窮被人欺啊!
有個社會上的混混,在門外冷笑“想出來上班嗎?嗬嗬,把張姐的錢還了再說。”
蘇有容絕望
宋三喜大步過來,把門啪的拉上,反鎖,摟著她就往回走。
“你乾什麼?人家門都給鎖了!”蘇有容絕望的尖叫了起來,想到那一千五啊,再不出門,來不及了!
以前,衝他吼,準得挨頓打,又是耳光又是腳頭。
但今天,蘇有容一個弱女人,無助、絕望,發泄隻能靠吼。
挨打就挨打,又不是沒被打過,早習慣了這命。
宋三喜,輕輕的捂住了她的嘴,在耳邊低道“我送你上班。”
蘇有容含淚驚望,是不是聽錯了?
宋三喜淡笑,一個肯定的眼神,拉起她往客廳走去。
蘇有容小聲道“怎麼走?”
宋三喜拿起大衣,一甩,很瀟灑的穿在身上。
然後,還整理了一下襯衣,手梳了一下頭發。
神情冷峻,跟個大人物要出門似的。
蘇有容暗自冷笑裝什麼裝?今天隻要出了門,你就彆想從我這裡弄到一分錢!
很快,宋三喜背上了蘇有容,從廚房窗戶翻出去。
蘇有容嚇的摟緊了他,嬌軀顫抖,臉都白了。
宋三喜順著水管,一會兒就從四樓下到地麵。
“刺激嗎?”
“瘋子!你嚇死我了!”蘇有容沒好氣的說。
“走!”
宋三喜找到他騎回來的破鐵驢子,馱著蘇有容,朝小區門口而去。
繞到樓下時,張紅梅在麻將館門口正跟人說話,臉色大變,尖叫道“你兩口子怎麼出來的?給老娘站住!站住!”
宋三喜轟著油門,大衣飄飄,揚長而去
張紅梅氣得掏手機打電話,氣急敗壞的狂罵起來。
“你兩個混蛋看的什麼門?人都跑了!”
“趕緊下樓給老娘追!”
“把那敗家子先打一頓再說!”
“什麼?他還能去哪兒?蘇有容那狐狸精不上班嗎?去三元電器廠啊,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