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晏諶醒來後,一直都對她特彆冷淡,陸緲緲心裡不由有些怨氣。
她將手裡的湯放在床頭櫃上,看向晏諶,鄭重其事地說道:“晏諶,現在我是你的妻子。”
晏諶終於抬頭看向她,眼神銳利。
陸緲緲莫名有些心虛,視線飄忽著停留在他微抿的薄唇上,不敢對上他的眼睛。
晏諶盯著她,冷聲道:“你接近我有什麼目的,你自己心裡清楚。”
陸緲緲見他說得如此篤定,眼中不由掠過一絲慌亂,甚至以為晏諶已經知道了她一心想要氣運值的事。
然而實際上,晏諶不過是在詐她。
陸緲緲的行徑實在可疑,他總感覺她不懷好意,而剛剛她那一瞬間透露出來的驚慌,也證明了她確實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陸緲緲很快穩住了表情,她腦海中的屏幕隻有她自己知道,晏諶不可能發現。
她一副被冤枉的表情,氣憤道:“晏諶,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用給我安罪名,我能有什麼目的?我不過是被陸雲卿推出來替嫁的人而已!”
“這麼說你完全是被迫的?那正好……”
陸緲緲心中一跳,連忙打斷他後麵的話,“我也不是完全被迫,雖然我是被陸雲卿推出來的,但也是自願嫁給你的,我……我喜歡你。”
或許是覺得晏諶就喜歡雲卿那一款白蓮花,此時她的情態也十分白蓮花。
她故作委屈,雙眸含淚,又因為嬌羞,臉頰帶上一絲紅暈,眼神微微閃躲,如帶雨搖曳的花苞,楚楚動人。
然而晏諶卻是郎心似鐵,不為所動,冷冰冰地吐出一句,“我不喜歡你。”
陸緲緲雖然一心想要氣運值,但說喜歡晏諶也確實是帶著幾分真心的。
對於植物人晏諶她不會動心,但是醒來的晏諶卻很難不讓人心生愛慕。
現在晏諶毫不留情地拒絕她的表白,讓她覺得很難堪,感覺受到了羞辱。
尤其是在知道晏諶喜歡過雲卿的情況下。
陸緲緲一怒之下,便有些口不擇言,“就算你不喜歡我,我們也是夫妻了!你倒是喜歡陸雲卿呢,可惜人家一看你醒不過來,跑得比兔子還快,根本不願意嫁給你!”
晏諶並未如她所願惱羞成怒,而是十分冷靜地說道:“我們沒有領證,沒有辦婚禮,沒有夫妻之實,沒有任何感情,哪來的夫妻一說?”
陸緲緲氣笑了,覺得他可真夠無恥的。
“說這麼多,你不就是不想認賬嗎?醒過來就翻臉不認人了是吧?”
晏諶手指輕點著膝蓋上的文件,語氣沒什麼波瀾,“聽你這意思,你是覺得我醒過來都是你的功勞,我就該如你所願讓你算計。”
他用的不是疑問句,聽上去完全就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陸緲緲被戳中心思,臉色僵了一下,人也冷靜了一些,在晏諶十分具有壓迫感的視線下,她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心中莫名羞惱。
最後她沒敢再和晏諶叫囂,轉身哭著跑下了樓。
陸緲緲跑走沒一會兒,晏夫人就上來了,著急地問道:“晏諶,你和緲緲說什麼了?緲緲哭得那麼傷心,還要收拾東西搬出去。”
晏諶視線還在文件上,聽到晏夫人的問話,毫不委婉地說道:“說她不懷好意。”
晏夫人一副被噎著的表情,氣惱地伸手拍了他一下,“你怎麼能那麼說緲緲呢?”
晏諶抬頭看向她,神情認真,“我說的是事實。”
晏夫人不由皺了皺眉,她還是相信自己兒子的人品的,不是那種不想負責,就故意給人潑臟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