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鐵把李校長送走了以後,他回到屋子裡對張之若說:“我說之若,剛才你也瞧見了,剛才進來的這個胖老者,他是我以前的一個同事,人家是公辦教師,可我卻是一個民辦教師。
就因為有這點兒差距,你看看現在,我們倆現在混的這差彆有多大呀。
他奶奶的,國家精簡教師隊伍,把我們這些人都一腳給踢開了。
哎呦喂,我們這些人可真是慘透了。
這多少年的工夫,就這麼白白地泡湯了。
說句實在話兒,一想起這個事兒來,我就他娘的來氣呀。
當時教書的都是我們這些人,那些公辦老師一般情況下都是交副課的。
我們這些人辛辛苦苦,也就是想轉正多掙點工資,最終我們這些人卻落了個竹籃打水一場空,說句實在話,這都是我們這些人的命運不好呀。
無論我們這些人多麼努力,最終了辭退的還是我們這些人呀,這個社會也太不公平了吧。
說句真心話兒,我們這些人們白白地在學校裡混了這麼多年,這國家說不要我們了,我們這些人就家夾尾巴狗一樣,灰溜溜地回家來了。
也幸虧我當時在學校學會了吹笛子和吹喇叭,這才能在吹唱班子裡混碗飯吃了。
說句實話兒,每當想起這個事兒來,我這心眼兒裡就隱隱作痛呀。
唉,我跟你說這些有什麼用呢。
咱們還是說點實際的吧,我這個。同事老李現在已經當校長了。
也不知道他從什麼渠道上打聽出來了,他知道你是一個最優秀的小學生,他今天到咱們家來,那就是想把你挖到他們中學去讀初中。
剛才李校長跑過來,他是跑到咱們家裡挖生源來了。
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打聽到的消息,他聽說你是個尖子生,他這不是就跑到咱們家來了嗎?
我說之若,剛才我們倆的談話兒也沒有背著你,這個事兒恐怕你也聽見了吧。
我說之若,現在你也已經長大了,對於這個事兒來說,你內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你能不能把你的真實想法跟爸爸我說說呢?
你如果願意去的話,那你就到他們的學校裡去讀書,你如果不願意去的話,從你老爸我這裡說,我也不會勉強你的。”
張之若聽了一眨眼睛。
“我說爸爸,這個事兒剛才我確實也聽明白了。
隻是這個事兒現在我還沒想好呢,你容我想個幾天再說吧?
咱們這裡離著他們鄉中學要遠上幾裡地呢,他就這麼輕飄飄的幾句話,我就跟著他到他那個鄉裡不去嗎?
我就是在咱們鄉裡讀書的話,我相信咱們鄉裡的老師也會拿我當回事兒的。”
張老鐵聽了咧嘴一笑。
“嗯,那你就想個幾天再說吧!
你如果想好了的話,那你再告訴我吧!
反正這個事兒不太著急,如果太著急了的話,對咱們也沒有半點兒的好處!
你如果實在想不好的,那咱們就把它往後拖著唄。
反正咱們上哪兒上學也是上,哪裡的老師和校長也不能小瞧了咱們的。
畢竟咱們也是那尖子生,你說是不是這麼回事兒呢?”
張之若聽自己的爸爸這麼一說,她忍不住開心地笑了。
“既然你這樣說了,我看咱們還是拖一拖再說吧,反正這次升學考試,我得在咱們鄉裡邊考。
說句實話兒,我們學校裡的老師對我那可是真好呀,我現在如果轉學的話,恐怕我的班主任那會非常失望的,畢竟我也跟著人家學習了這麼多年了,如果我現在就轉學的話,那的確有點兒不合適。
我張之若是一個有良心的人,那沒有良心的事兒我一定不會乾的。
等考試下來以後,大不了我再轉學唄,你說這有什麼難的呢!
當然了,如果到相鄰的鄉鎮上鄉中的話,如果他們不對我進行特殊的照顧,那我是絕對不會過去的。
如果舍近求遠的話,沒有一定的好處,你說誰會過去呢!”
張老鐵聽自己的女兒這麼一說,他忍不住地笑了。
“我說寶貝,現在你已經知道了吧,這優等生本身就是個寶貝,那是個個學校爭著搶著要的人物呀。
如果是一個菜學生的話,那可就完蛋了。
現在這社會風氣也不正,現在這校長都帶頭兒挖生源了。
如此看起來的話,這教育係統相互競爭也挺激烈的了。
一個學校如果讓人家挖去幾個尖子生的話,剩下的學生也就不好教了。
畢竟培養一個尖子生的話,那可得要花費相當多的心血,如果能夠把彆人的尖子生挖過來的話,這倒是一個省事兒的辦法。”
又過了兩個星期以後,李校長領著一個十分漂亮的姑娘到張之若他們家裡來了。
這天正好是星期六,張之若正在家裡複習功課呢。
李校長站在院子裡大聲嚷道:“老張,老張你在家裡嗎!”
張之苦聽了連忙從屋子裡跑了出來。
“我爸爸今天出門兒去了,他現在還沒有回來呢。
這不是李叔叔嗎?趕緊屋子裡邊來吧!”
“哦,原來是這樣呀。”
那個胖校長對那個長得非常好看的姑娘說:“你看看咱們今天來的這個時間,那個老張他正好兒沒有在家裡呢。
我說芳芳,這個小女孩兒就是你要招的學生了,說句實話兒,挖這麼一顆好苗子的話,你老爸我可費老了勁兒了。
如果真能把她挖過來的話,那將來你的班裡就將有一個尖子生了。
那樣你再教起學來的話,那可就省老了勁兒,如果咱們多挖上幾棵這樣的好苗子,你班裡的成績,那穩穩當當就是全鄉所有同年級當中的第一名了。
哎呦喂,這個老張沒有在家,這個事兒還不好鬨了呢。
那個老張是我的老同事了,以前我們兩個人混的關係還不錯,我相信他不會不給我這個麵子的。
畢竟我們也是多少年的老關係了,我這都拉下老臉跑到他們家來了,你說他能不給我幾分薄麵嗎?
反正咱們倆也過來了,乾脆咱們倆就在這裡等等他一會兒吧。
說句實話兒,咱們倆跑過來一趟也挺不容易的,這如果放了空炮的話,那還怎麼行呢?”
“嗯,那好吧。
既然你這樣說了,那乾脆咱們就等等他再說吧!
老張這天天去那吹唱班子,回來的一定早不了的。”
李校長望著張之若笑嗬嗬地說:“我說之若,你瞧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