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衝著張老鐵咧嘴一笑。
“哎呦嗬,真沒想到還有這麼個好事兒啊!
我說老張,今天晚上咱們又可以狠狠撈一筆了。
不過,我撈一筆那是小事兒,我也早就覺出來了。
無論是怎麼樣,那我胖子也不如你們父女二人得到的好處多。
人家小之若是唱歌天後,這不服氣是肯定不行的。”
張老鐵聽了咧嘴一笑。
“那演唱會咱們得憑真本事賺錢,如果沒有本事的話,那一切不是白搭嗎?
好在咱們這些人也排練了幾個小品,到時候咱們就給他耍唄。
隻要把鄉親們逗樂了,我看那票子就到手了。
至於小之若唱歌,乾脆咱們把她安排在最後吧。
如果她提前唱歌兒的話,那咱們的小品就拿不出手去了。
我說話兒你們可千萬要要不愛聽,如果小之若唱起了歌來,那還有咱們的什麼戲呢?
我是她的爸爸,她必須聽從我的安排。”
胖子聽了咧嘴一笑。
“你說的這也是實話兒,說句實在話,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事兒了。
她如果跟我們這些老家夥競爭的話。
你說還有我們的什麼活頭兒呢?
你老兄倒是無所謂,可我們這些人受不了呀。”
張之若聽了咧嘴一笑。
“我說胖叔叔,我不至於那麼不識好歹。
咱們大家生存都挺不容易的,咱們這些人混在一起了。
每一個人都要吃晚飯,這一點兒是我能夠理解的。
你說我做事兒又怎麼能那樣做呢?”
這些年張之若經過自己爸爸的教育,她現在已經做到了深藏不露了。
他們三個人正在這裡說著閒話兒,那三個人就先後趕來了。
胖子把桌子上的香煙給了他們,三個人也先後裝起來了。
胖子笑嗬嗬地說:“我說三位老夥計,我告訴你們說個好消息吧,人家這家人今天晚上要舉辦一場歌唱晚會。
今天晚上咱們又有了掙錢的機會了,這可真是個大好事兒呀。”
其中的一位老者聽了一笑。
“這的確是一個好消息,不過小之若在這裡呢。
她如果提前演唱的話,那還有我們的什麼想兒呢。
恐怕到時候的錢都讓她掙去了。
你說我們這些老家夥,哪能競爭過她呢。”
張之若聽了咧嘴一笑。
“我說大伯,我也不跟你們競爭的。
這下子你可以放心了吧?
我就來咱們這個吹唱班子幾天,你說我有必要那麼做嗎?
乾脆我最後一個出場吧,這你們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吧?
你們看看我也過來了,你總不至於不讓我演出吧?”
那個老者一見達成了目的,彆提他的內心裡多高興了。
“我說小之若,你又不是外人。
你參加這演出的隊伍,你說我有什麼理由兒不讓你參加演出呢?
大家掙這碗飯都挺不容易的,我看咱們還是彼此謙讓著點兒吧。
隻要你肯給我們留下口吃的,你說我又說什麼呢?
我這個人心直口快,你可千萬彆跟我一樣啊。”
張之若聽了嘿嘿一笑。
她心說:你少給我弄那個哩個楞,你內心裡打的什麼小九九,這難道我還不清楚嗎?
你這既打擊了彆人,又為自己贏得了好處。
這真是人老奸,馬老滑呀,像這樣的老家夥,那還真是不好鬥啊!
他們這些人坐在了一起,他們吹打著應付這差事。
隻要有燒紙的人們過來,他們六個人都會敲打一會兒的。
他們六個人打發著時間,每個人都想著一會兒參加今天晚上演出的事兒。
畢竟今天晚上的演出,那是非常來錢的,參加今天晚上的演出更有吸引力。
時間不算太大,天色就黑了下來,燒紙的人們再也不過來了,他們這個吹唱班子也漸漸的安靜下來了。
過了一小會兒的功夫,院子裡就有人高聲喊道:“現在開飯了,吃了飯,咱們觀看今天晚上的演出吧!”
吹唱班子的人們聽說開飯了,他們六個人也跑進來吃飯來了。
死人的飯菜非常簡單,那都是燉上一大鍋豆腐白菜,另外放上一些肉片和粉條什麼的,這就是所謂的死人的雜燴菜了。
另外就是弄上一筐饅頭,死人的飯菜就吃這個了。
千百年來,死人的飯菜就是這些東西。
隻不過在一九六0年前後,由於人們的生活非常困難,這死人的飯菜才一降再降了。
那個年代餓死的人也太多了,鄉親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餓死,那幾年的生活也太淒慘了。
許多的人剛斷氣就埋了,鄉親們已經沒有眼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