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晨,吃了早晨飯以後,李念思就跟著張老鐵上班兒去了。
工地上繁忙的工作,李念思還多少有點兒不適應。
張老鐵帶著他乾活,張老鐵耐心地給他講解這乾活當中應該注意的事項,如果這個環節出現了失誤的話,那會有什麼後果。
李念思認真地學習著,他不斷地長著經驗。
快中午的時候,李念思就有點堅持不住了。
“哎吆喝,這半天兒可真夠累的了。
看起來這掙個錢,那還真夠不容易的了。”
張老鐵聽了咧嘴一笑。
“這掙錢哪有容易的呢?
常言說的好,錢難掙,屎難吃嗎。
這一天要是堅持下來的話,那是相當辛苦的。
我說念思,要想經營好這麼一家企業,那是相當不容易的。
這手下的員工要得哄好了,還得要往上邊要款。
你說說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咱們不得垮台呀。”
李念思聽了點了點頭。
“嗯,你說的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看起來我爸爸也不容易,他為了給家裡掙上兩個錢,他可真是太辛苦了。”
現在離著下班也快近了。
李念思望著張老鐵問:“我說張伯伯,你說說那計劃生育,真有那麼缺德嗎?”
張老鐵聽了點了點頭。
“要讓我說的話,那簡直是缺德冒煙兒了。
這計劃生育也不是不能進行,但是一孩兒政策是絕對是錯誤的。
想當年我當老師的時候,我曾經偶爾去了一下鄉裡的衛生所。
那裡正式進行結紮的地方,許多的老百姓都在那兒痛哭呢。
那個鬼地方簡直是人間地獄,許多大了肚子的婦女被抓了過去,他們的孩子就那麼沒有了。
我日他奶奶的,那場麵也太血腥了吧?
我曾看見一個大肚子的婦女,他的孩子都已經八個月大了,就那麼一小會兒的功夫,病房的房間裡就傳出來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了,不一小會兒的功夫,護士把她那個小孩兒提著腿就拿出來了。
那個孩子還在哇哇地哭呢?
那護士就把他扔進旁邊的一口枯井裡去了。
看見那個場麵,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日他奶奶的,那哪是白衣天使呀,簡直是白衣惡魔。
你姐姐能保住性命,那也是蒼天佑人。
在那個可怕的年代,人人都不敢說實話兒。
要我說,如果說那場運動好的話,那一定是好他娘那個逼,這幫子狗日的,他們沒有一個好東西。
這幫子混蛋王八蛋,你說說他娘怎麼生他們來呢?
生出來了個狗雜碎,那也算了。
生出來了這麼一些玩意兒,他們隻會害國害民。
我說小子,我告訴你說,這一段兒曆史將來一定是成為咱們國家的血淚史。”
李念思聽了眨了眨眼睛。
“哎呦嗬,我說張伯伯,你這個既得利益者,還這樣看問題的嗎。
怨不得我的爸爸喝了酒,一提起這個事兒來他就罵娘呢。
看起來這個事兒對他的傷害,那也太大了吧。
將來我上了大學,我一定留學文明發達國家。”
張老鐵聽了咧嘴一笑。
“你這樣想也就對了,隻有接受那先進的事物,那咱們的國家才會進步的。
不過,眼前你的主要任務是好好地學習。
爭取考上大學,隻有那新鮮血液的流入,咱們的國家才有希望。
要我說,學習那政治課最沒有一點兒用,那是一門兒坑人的課程。
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那些掌握了權力的人,他們想怎麼寫就怎麼寫,他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罷了。
說句實在話,我們這一代人也太不容易了。
我們奮鬥到死,也就是為你們將來打打基礎。
隻要你們努力的話,咱們的國家或許還有希望。”
他們兩個人混到了中午的時候,他們也就下班了。
李念思跟著張老鐵上蹦下竄,他現在早就累壞了。
吃了中午飯以後,他們也就是休息了一個來小時的工夫,然後工地上就又上了班了。
李念思不由得長長地歎了口氣。
“哎呦嗬,這還沒有歇過乏兒來呢,這就又上了班兒了呀。
你說說這要是熬到天黑的話,誰能受得了呢?”
張老鐵聽了笑眯眯地說:“我說小子,你就彆在心生抱怨了,說句實在話,我們天天都是這樣過來的。
等你習慣了這種生活,你就不會覺得他有多苦了。
現在咱們的建築業也不怎麼景氣,如果不紮紮實實地苦乾的話,那又怎麼能行呢?說句實在話,咱們這個房工班兒也是一個大熔爐。
裡邊的各種人才都有,隻有讓他們發揮自己的特長,咱們這個班子才能不斷地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