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異點頭“原來如此。”
孫全友還真是個寵妹狂魔,連具體是啥東西都不知道,就肯花費那麼大力氣挖地道。
孫豔豔接著說“二當家不會信你的。”
劉異語氣肯定道“他會信的,假如連你阿兄都不知道那是何物,而我卻知道的話,他就一定會下山。”
“那是什麼?”
“你隻需告訴他,那東西與我而言是死的,與他卻是活的。”
孫豔豔將信將疑,但沒再多說什麼。
劉異回頭看看一直沉默不語的張鼠,和一直同情心泛濫的鄭宸。
唉,現在他是唯一能暖場的人了。
他又回頭正視孫豔豔。
“孫娘子,你屋裡有創傷藥嗎?”
他連稱呼都換了。
孫豔豔被他叫得一愣,而後迅速反應過來。
“有,之前九……”她用眼神瞟瞟張鼠,又迅速改口,“他有買過一些回來。”
劉異大方道“你倆都受傷了,咱們去你屋裡包紮一下吧。”
說完,他回身拉過好兄弟,押著他的肩膀往屋裡走。
仿佛這是自己家一樣,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
張鼠走得略顯遲疑,最後還是半推半就地進屋了,這個他最近每天都要進來幾次的地方。
“太好了,這算不算化乾戈為玉帛啊?”鄭宸興奮地跟在劉異後頭。
孫豔豔猶豫一下,最後也進去了。
劉異估計這房子是張鼠租的,因為一進門的灶台看似很舊。
裡麵隻有一間睡房,矮榻、木箱、竹簍,家具很少。
榻上鋪蓋簡單,卻很整潔。
他們仨在靠近門邊的茵席上坐下。
孫豔豔進來後翻瓶倒罐,最後真找出兩瓶藥和半匹白絹。
劉異讓鄭宸給孫豔豔包紮,他則負責包紮耗子。
鄭宸幫孫豔豔把袖子往上挽,露出受傷的上臂。
他溫柔道“你忍著點。”
孫豔豔默默注視著他,低聲說了句“我過去也喜歡穿男裝。”
鄭宸臉頰噌地又紅了。
張鼠看見他倆眉來眼去,冷言譏諷“不知廉恥,勾三搭四。”
“啊~嘶~輕點。”張鼠叫道。
原來劉異直接將半瓶藥粉直接倒他傷口上了。
“草,現在知道疼了?”
“啊……六一六一,九兄錯了,我不該搏命讓你擔心的。”
劉異一聽,火更大了,整瓶藥都倒了下去。
“我是氣這個嗎?我是氣你竟然背著兄弟金屋藏嬌。”
說好一起單身狗,你卻偷偷牽了手?
沒義氣!
我不脫單,你們通通彆想。
他在批判兄弟時,也不忘捎帶手的數落孫豔豔。
既然事情說開了,劉異感覺自己有義務替兄弟教育教育她。
“你恨苗大娘欺騙你,一直偽裝,但你也不能反過來有樣學樣,就來蒙騙我們家耗子呀。”
孫豔豔被他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
“我們家耗子雖嘴巴缺德點,但人是善良的,你咋能利用彆人的慈悲心,這點跟那個姓苗的有甚區彆?”
“你這樣下去,是進不了張家門的。”
張鼠和孫豔豔同時瞪大眼睛,而後又對視一眼。
“誰要進張家的門?哼!”
“誰要她進門?切!”
劉異點頭讚許“這才對嘛,何苦要隱藏本性裝得溫柔善良,就該一生一世吵吵鬨鬨,相互嫌棄,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