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學的並不咋滴,低空飛過勉強算沒掛科。
張家最難哄騙的就屬張豹。
他一個人的心眼,比其餘兄弟加起來的都多。
好在他沒繼續追問下去。
他們扇了能有一炷香的時間,洞裡麵的打鬥聲已越來越小。
又扇了一會,直到確定再也聽不見聲響。
劉異發給每一個自製的n95麵罩。
又從張豔豔的包袱裡取出火把,一人一根,點燃後他們就進洞了。
裡麵歪歪繞繞,有很多岔路和小洞穴。
每過一個洞穴,張家兄弟就拖出幾個身體酸軟無力的土匪。
他們將這些軟腳蝦拖到外麵,由張犬統一看守。
他們一邊走,一邊往裡麵繼續丟燒著的夾竹桃枝。
隔一會再拖出去一批。
“大家先嚼幾片迷迭香,咱們自己人彆中毒了。”
直到他們走進最裡麵,一處有亮光的洞穴。
九個人進去後目瞪口呆。
哎媽,真開眼界了。
一個洞裡麵擠了二三十個人,人均頭破血流掛了彩,傷哪的都有。
都這樣了,還在舞舞紮紮比劃。
中毒以後,他們每一幀都像是慢動作特寫。
讓劉異想起在大馬路上決鬥的兩隻土撥鼠,慘是真慘,搞笑是真搞笑。
孫豔豔一眼便瞧見背靠石壁癱坐的苗靈素,頓時雙眼冒火。
劉異小聲叮囑她“彆著急,問清楚再動手。”
這時,南北大戰的兩夥人終於發現他們。
“蠻子,原來你們還有後手。”
“南獠,爾等忒無恥,竟找外人助力。”
兩夥人氣都喘不勻,又互相謾罵起來。
本來腦子就不靈光,現在更遲鈍了,都在想難道是對方請來的幫手?
直到被張家兄弟揪著,不分軒輊一律拖走,他們才恍然意識到敵襲!
將山匪們集中在一處,離洞口篝火差不多十米遠的地方。
張家兄弟守在外圍,張開弓,搭好箭,對準這些軟腳蝦。
山匪們泥巴一樣癱坐成一團,都有點懵。
這是哪個山頭的?
有三個中毒較輕的,腦子瓦特了,掙紮著想站起身。
張家老五張狼,手指果斷離弦。
緊繃的弓弦瞬間彈射出三隻飛箭,‘嗖’地一聲。
對麵有六人栽倒。
其中三人被貫穿咽喉,當場斃命。
箭矢從三人脖頸後穿透,又分彆命中後麵三人的左肩、右胸和腰封位置。
遭受池魚之殃的三個倒黴蛋,慘叫聲連連,徹底震懾住在場山匪。
“好身手。”江小白難得誇人,“臂力在兩石之上。”
好屁身手,大哥,你咋不聽指揮啊?
劉異側頭不可置信地望向張狼……手咋那麼欠呢?
張家五郎不愛說話,所以劉異之前跟他接觸的並不多。
耗子說過他五兄是張家最狠的一個。
今天總算是見識了。
啥都沒問呢,就要了三條人命,還隨機戳傷幾位幸運觀眾。
劉異也是頭疼。
張鼠這時大聲恐嚇其餘山匪“最好不要亂動,否則彆怪我們弓箭無眼。”
有那三個倒黴蛋的前車之鑒,現在山匪們老實許多。
張豹開始清點了人數,最終數出一百二十五頭。
怎麼比得到的消息多出這麼多?
一問才知,有五十個是造房子的匠人。
劉異給每位匠人分發了一枝迷迭香。
“等恢複恢複,你們直接下山,要從東邊走。回家後不要跟任何人說龍龜山的事,否則必遭殺身之禍。”
匠人們有氣無力地道謝,而後就被拖送到龍龜山東邊的下山道上。
剔除那些匠人,剩下的土匪圈子果然小了許多。
劉異看向一眾山匪,微笑地說
“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們,不老實回答的,恐怕不僅要吃苦頭。”他指了指剛死的三人,“那就是不聽話的下場。”
山匪們有恐懼,有的怨恨,更多是木木的,沒有表情。
劉異接著說“我的第一個問題,誰是胡一勺?”
他們已經打探到這夥山匪的頭頭叫胡一勺。
北方派集體緘默。
南方派眼神統一往外圈一個大漢身上瞟。
其中一個少半隻耳朵,滿臉是血,看不清本來麵貌的男人。
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微微抬起手臂,指了指那人“就是他,外圈的黑大個就是胡一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