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的家衛什麼都好,就是太過古板。
要不是如此,白天那場戲也不需要張家兄弟替他們演。
“唉!!!可愁死我了。”
這隊家衛的首領叫符雲飛。
他放馬上前幾步,叉手恭敬道“三郎,我們……”
鄭就怒瞪他“什麼三郎,叫我大當家。”
符雲飛抿嘴無奈。
他知道自家主人玩心大起,這是角色扮演上癮了。
劇本殺還不夠,現實裡可算讓他逮到機會演一把。
他家三郎長得這麼俊,絕對是拿腦子換的。
現在這副玉樹臨風的皮囊下,是一點正形都莫得。
“大當家,那我們要翻牆進去嗎?”
鄭就信心滿滿回道“不急,拉來的木薪呢,四個角全給我點上,壯壯氣勢,這樣才符合咱們山匪的身份,足夠凶殘。”
符雲飛哄道“大當家睿智,所言甚是。”
鄭就得意地咧嘴輕笑。
他的笑容還沒全臉擴散開,就見天一閣院內忽然冒出陣陣黑煙,還隱隱可見火光。
鄭就氣得大叫“娘誒,不帶你們這樣的,這不符合劇情。快,衝進去抓活的。”
鄭就帶來的六十名家衛,像訓練有序的軍人般,動作整齊地翻身下馬。
‘嗖~嗖~嗖’,
平地上掠起六十道人影,直接跳入院中。
以玄誠為首的二十八名道士,跟鄭氏家衛在院中正麵遭遇後,立刻開打。
一時間整個道觀裡都是乒乒乓乓的打鬥聲。
就像劉異預判的一樣,天一閣裡的道士實力確實很強。
但他們偏偏遇到了鄭家。
滎陽鄭氏是各大士族中最尚武的,要不然鄭宸父親何以在太和二年拿下武狀元。
這批家衛自小便在鄭氏接受嚴苛訓練,他們身手比一般江湖人士都好,何況現在他們人數上占絕對優勢。
雙方拚戰了能有一個時辰。
道士們死的死,傷的傷。
滿院子飛胳膊肘子,胯骨軸子,肩膀頭子。
還有一部分被生擒,厲聲大喊‘放開我,我還能打’,被一頓大嘴巴子伺候,下巴都打脫臼了。
鄭就進來後,一眼便盯上玄誠。
劉異告訴過他,這裡的住持今年四十七歲,是道觀裡年紀最長的,也是待的時間最長的,十年前就來了。
十年?
他叔父就是十年前失蹤的。
鄭就‘倉啷啷’抽出腰間大保健,銀色劍影在黑暗中閃爍寒光。
他身體騰空而起,大保健在夜空中劃出一條淩厲弧線,帶著咄咄劍氣逼向玄誠。
玄誠手裡的寶劍瞬間脫鞘,以劍抵劍,兩人戰在一處。
一個劍勢如怒龍,招招式式散發出強烈威壓。
一個劍氣如疾風,狠辣凶殘瘋狂攻擊對方要害。
打完五十幾個回合後,兩人都暗暗心驚。
他們均很久沒碰上能戰五十回合的對手了。
這時,一些鄭家家衛在收拾完小道士後想過來幫忙,被鄭就大聲喝住
“誰也不許過來,本郎君要與他公平決戰。”
玄誠心裡冷笑,暗道這少年迂腐天真。
與敵廝殺講求什麼公平?
他們再戰了二十回合後,兩人各自都輕微掛彩。
一個傷在手臂,一個傷在肩頭,都不嚴重。
玄誠自知今晚是逃不掉了,他已決心死戰到底。
“來吧,貧道死也要拉你墊背。”
他想運用真氣,再次提劍而上,誓殺此子。
倏地,
他發現丹田真氣無法聚攏,身體莫名酸軟無力。
玄誠震驚,大怒道“你不說公平決戰嗎,何以在劍上抹毒?無恥小人。”
鄭就賤兮兮陰笑“去罵劉異吧,藥是他讓我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