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一根棍!
劉異如今在軍中徹底放飛自我,可以隨便進出軍營,想啥時候回家都成。
劉沔對他就一個原則,隻要不再整幺蛾子,怎麼地都行。
傍晚時分,劉異和張鼠牽著豹撲往家走,還沒出軍營就被人喊住。
“劉異,你要帶豹撲去哪遛?”
劉異不用回頭,聽聲就知道是本命賤人周舟。
他假裝沒聽見,繼續往前走。
周舟拄著拐杖緊趕慢趕終於倒騰到他旁邊。
“今天下雪,我從叔父那要了兩壇好酒,咱哥仨找地方喝一杯去?”
張鼠“我要回家,初雪該陪伴家人。”
劉異“劉子曰張子說的對。”
周舟“聽說你們搬到阿史那邸了?我一直想去那裡參觀,之前去過幾次,突厥人都不讓進。”
張鼠“你真的不應該氣餒。”
劉異“而是該死了這條心。”
兄弟倆配合默契,擊掌而笑。
周舟被懟習慣了,毫不在意,他嬉皮笑臉地問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們想邀請我去你家作客,而你們自己不好意思說出口?”
張鼠“有這種可能,我腦子壞掉了。”
劉異“加1,我們倆腦子一起壞掉了。”
周舟“喂,劉賤人,你至於如此絕情嗎?上次在牙帳,我叔父是不是替你說話了?那可是我去求的。”
劉異翻個白眼。
“我求你幫我了?”
“唉,你怎麼能過河拆橋呀。”
劉異和張鼠繼續往前走,周舟駐足,佯裝哀嚎。
“偷了我的踏白隊長不算,你還處處欺負我,冷落我,辜負我,拋棄我……”
劉異皺眉無奈地轉回身。
槽,這小子說得咋這曖昧?
是想玉石俱焚毀我名節嗎?
他歎口氣大喊
“周賤賤,你他娘滴給我死過來,三條腿的還不如我兩條腿的走得快。”
周舟聞言停止哀嚎,樂得跟朵花一樣,屁顛屁顛追到劉異身邊。
他們仨一起往前走。
劉異邊走邊嫌棄
“槽,你幾步走得比日本藝伎遊街都慢,等你走到我家,我都八十歲了。”
“劉賤人,咱騎馬吧?”
“逆子,你的酒呢?你回去拿酒,耗子去牽馬,我去叫小割割。”
半個時辰後,劉異、張鼠、周舟、吐突士曄在軍營大門口集合。
他們騎著馬,馱著酒和吐突士曄從大廚那要來的四隻烤兔,出發去劉異家。
傻狗豹撲跟著馬屁股,在後邊跑。
他們到達阿史那邸時,天色將暮。
推開院門進去後,看見廣闊的宅院裡遍地雪白,亭台樓閣披掛銀裝。
本來光禿禿的榆樹,現在瓊枝玉葉上綻放絨花,看著粉裝玉砌。
周舟和吐突士曄見到如此美景,忍不住抒發胸臆。
周舟“豁,這雪!豁,這樹!豁,這大院!”
小割割“胡風吹朔雪,千裡度龍山。集君瑤台上,飛舞兩楹前。”
劉異看著他們倆搖頭嗤笑。
他感受到了人類文化水平的參差。
阿史那邸不是隻有一所房子,是有十多棟。
鄭宸、孫豔豔和密歇,她們占了一棟最奢華的,方便享受。
劉奇和公孫筆,他們要了一棟采光最好的,方便讀書。
江小白、毛台和第五甲,他們仨住進一棟最寬敞的,方便打架。
自從搬過來,八口人開始統一開火做飯。
他們廚藝水平不相伯仲,都巨難吃,誰也彆嫌誰。
幸好孫豔豔開的玄雲酒肆裡請了廚師,她偶爾會往家帶成品菜。
今日初雪,她帶回了廚子燉好的羊肉、牛肉和整雞,另外還給江小白帶了兩盤素菜和一壇鬆花酒。
此刻八口人齊聚在主屋大堂,正準備開飯。
特殊定製的大長條桌子上,已擺滿碗筷和菜肴。
桌子兩側的火盆裡,炭火燃燒得正旺,整個屋子都暖融融。
鄭宸抄起筷子時,忽然感慨
“可惜異兄長不在,否則一定會更加熱鬨。”
一旁的孫豔豔哼了一聲。
“耗子那沒良心的,上次回來還是搬家那天,唉,也不知道他今天能不能吃到肉。”
門口一個聲音接到“娘子就這麼想念我?”
鄭宸、孫豔豔、密歇、劉奇和公孫筆驚喜望著門口。
江小白、毛台和第五甲表現得很淡定,他們真裝不出驚喜,因為早聽到聲了。
孫豔豔看見張鼠先是一樂,隨後佯裝板起臉。
“誰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