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一根棍!
劉異高聲下令
“放了這些賭徒,金吾衛即刻出坊。”
有士兵不解問道
“街使,咱們剛抓的人,就放了?”
那今晚不白乾了?
劉異大聲道“救火要緊。”
他今晚把城北武侯鋪的大部分人手都抽調到南邊來抓賭,如今看著火方向就在北邊,現在那邊可用的救火人力肯定是不夠的。
賭徒們莫名其妙重獲自由,他們眼看金吾衛們步伐迅敏、急而不亂地往坊外西門跑,紛紛奔赴向各自的馬匹。
劉異上馬後直接在馬背上站立起來,極目遠眺起火的方向。
高處視野更加清晰,他初步判斷起火的地點在東市。
東市商戶密集,鋪子緊挨著鋪子,幾乎沒有間隔都是連在一起的,火勢很容易擴散。
東市晚上封閉管理,除了東市署會留幾名值宿人員,整個市場幾乎沒有人。
一旦起火不僅發現的會比普通民居慢,而且連個救火的人都沒有,完全仰仗附近武侯鋪的武侯和巡街的金吾衛。
可那邊的金吾衛和武侯在哪呢?今晚全他娘滴被自己調走了。
幸運的是,東市不住民居,現在裡麵沒人,傷亡不會太大。
不幸的是,那裡的鋪子比民居值錢,損失不可估量。
劉異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大事當前不能亂。
北方一陣涼風吹到他的臉上,令劉異頭腦清明不少。
他問了一個問題
“金吾衛有權讓守城門的士兵夜裡打開城門嗎?”
造成這麼大損失,自己大概死罪難逃了,三十六計跑為上。
身邊的一名小隊長回
“大唐的城門管理製度,每個城門有三名守將,分彆是城門郎、監門將軍和中郎將,如果要在夜裡打開城門,需要這三位將領共同協作,對勘合符才能開門,但這三名守將均不受金吾衛調度。”
劉異歎氣,想跑都沒門了。
放棄治療吧,躺平了。
“留六個人通知其他幾隊,全體金吾衛聽我號令,向起火的方向急速進發,咱們去救火。”
亡羊補牢,能救一戶是一戶吧。
他們經過安德坊時,恰好碰到剛從北門出來的孟堂一隊。
孟堂的手下押解著七個共用一張臉,長相十分雷同的糙漢子。
劉異駐足問“這是你們今晚抓的賭徒?隻有這幾個?”
“是啊,坊正也太誇大其詞了,安德坊坊正上報他們坊內有五十多人每晚聚賭,結果我們隻查到這七人,人家還是同袍兄弟,在家開館子玩樗蒲、雙陸、葉子戲,這種我們之前都是不管的呀。”
劉異知道事情不對,但他現在沒空追究。
他讓孟堂把人放了,跟自己回去救火。
孟堂這時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東北方向著火了。
“我滴個娘啊,離這麼遠都能看見,這火得燒多大啊!”
經過昌樂坊時他們又遇到孔彪那隊。
這隊更奇葩,竟然一個賭徒都沒逮到。
孔彪抱怨“也不知道那群賭鬼是不是提前聽到風聲了,這坊裡今晚一個博戲的都沒有。”
劉異微微蹙眉,壓著火氣。
他平靜地命令孔彪這隊一起去救火。
一個半時辰後,劉異率領金吾衛人馬終於趕到東市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