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一根棍!
中間的男子見劉異進來,當即站起身相迎。
“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早就聽聞劉街使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氣宇軒昂,英武不凡。”
劉異皮笑肉不笑回道
“聽過我大名是聽過千古惡來之名吧?郭大將軍名中有個’禮‘字,說話也像下雨時出太陽,敞亮。”
郭仲禮對於劉異能認出他,並沒有表現出太多驚訝。
“下雨時出太陽?”他重複一遍後臉色微微尷尬。
這臭小子在罵他假情晴假義。
郭仲禮假裝聽不懂,他像相識多年的老朋友般,異常熟絡地拉劉異入席,將他安置在自己座位旁。
劉異坐下後與蕭鄂、韋瑾分彆打招呼。
他順口問道
“你們誰定的房間啊?春風得意的包房可是不容易搶,要提前好幾天預定。”
韋瑾回“是我家大將軍定的,我和蕭兄都是沾你的光。”
“你們來之前就知道我會來?”
蕭鄂一臉奇怪反問
“你說的好奇怪,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劉異臉色凝重地笑了下。
李太和說的沒錯,這個郭仲禮城府深沉,擅長謀算。
郭仲禮約他去杏花樓赴宴時就算到了自己會拒絕,所以郭仲禮早在幾日前就預定好了春風得意的包房做後手。
為了不讓自己駁他麵子,還故意叫上與自己交好的蕭鄂和韋瑾作陪。
劉異瞥了郭仲禮一眼,默默評價
步步為營,確實不是個簡單的對手。
郭仲禮以專家的口吻惺惺作態指點
“你們這包房雖多,但桌子不好,君子行分食禮,你應該像我們杏花樓一樣換成小桌。”
劉異笑眯眯回道
“屎殼郎進城,瞅啥都不如自家糞球好。”
郭仲禮險些沒被噎死,好半天沒說出話。
有蕭鄂和韋瑾在場,劉異不好太過針鋒相對,卻也不想與郭仲禮虛與委蛇,他開門見山問道
“不知郭大將軍約劉某來此所為何事?”
郭仲禮臉色露出幾分無奈表情,隨後悠悠歎了口氣。
“最近朝中都在傳言劉街使與我郭家將會因為行商之事勢同水火,本來清者自清,無需辯解,但郭某又怕這些以訛傳訛的流言最終變成三人成虎,讓劉街使誤以為我郭家真要與你為敵。”
劉異嗤笑裝傻
“我當然不信,你我皆為朝臣,大唐官員又不能經商,怎會因行商引發爭端?”
“郭某今日可是懷揣著一片赤誠而來,劉街使不必如此防備,不怕交淺言深,郭某可以坦誠告訴你,大唐鹽商之首龔播確實是我們郭家的奴婢。”
劉異沒想到郭仲禮竟大方承認了。
他轉動桌麵的圓盤,將裝雞肉的盤子轉到自己麵前。
劉異從中精挑細選出一個雞屁股放進郭仲禮碗裡。
“獎勵你的坦誠,我也實話實說,第五甲是我朋友,他獲得售鹽專賣權,未來肯定會分走龔播的生意,即便郭家與我們為敵也屬正常。”
郭仲禮望著碗裡的雞屁股抿嘴,這小子真會氣人。
“劉解釋此言差矣,你若隻有一捧米,要賴它活命,自然會覺得一捧米無比重要。可你若一倉米,你還會在乎這一捧嗎?劉晏未改革鹽稅前,大唐全年可收鹽稅不過才40萬緡,他改革後達到每年600多萬緡。售鹽之利如此豐厚,怎會容不下兩個大商家?”
劉異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他上輩子可是親眼見證過兔子和鷹醬動物關係的。
麵對日益強大的兔子,昔日動物園老大鷹醬神經高度緊張。
儘管兔子在無數公開場合安慰鷹醬
“地球足夠大,容得下兔子和鷹和平共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