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緯見大哥正在眾位學子中間,趁著他還有發現自己,心虛地往人群後躲了躲。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他漸漸理清了發生了何事。
原來這一對夫妻昨日帶著孩子前來同福酒樓吃了晚餐。
倆人回到家才發現女的頭上戴著的珍珠發釵上的珍珠沒有了。
吃飯的時候倆人為了哄孩子曾把發釵摘下來給孩子玩,離開的時候因為孩子哭鬨沒有細看就把釵子收到了荷包裡。
倆人斷定珍珠正是在酒樓中吃飯時遺失的,因此第二天賣完豬肉收了攤便直接來了酒樓索要珍珠。
酒樓的老板杜三眯著眼看著門口鬨事的兩人,“兩位還請移步樓中雅間,我叫人備上一桌菜我們慢慢商量,你們放心,若是真的,酒樓定會賠償!”
杜三預料著今日定會賓客盈門,酒樓的備菜比平時足足多了一倍,正想大賺一筆。
尤其是門口那二三十個學子打扮的人,一看就是大生意,可惜被這兩個蠢貨攪得不得入門,若是他們走了,杜三心都會滴血。
當務之急是讓兩個人不再堵門,若是平時早就將兩人轟走了,今日他不得不賠著笑臉虛以委蛇。
女的坐在地上,“不去,我們不去,要麼就把珍珠還給我們,要麼就賠我們銀子,休想將我們支開。”
男的也雙手抱胸,雙眼閃著精光,“就是,你們這點小把戲還想蒙我們,等我們到了你們的地盤,還不是任你們搓扁捏圓。”
“什麼叫若是真的,我們還能訛人不成,你這分明是想賴賬!”
杜三的笑臉差點裂開,算他倒黴,遇上這麼兩個混不吝的主。
如今是讓客人進門最重要。
他陰沉著臉問道,“你們說吧,要多少銀子,我給就是了。”
等今日事罷,他定要讓自己在官府當差的義兄給這兩人一點顏色瞧瞧,什麼阿貓阿狗也敢來他的地盤鬨事。
門口的兩夫妻卻不樂意了,“什麼叫要多少銀子,你給就是了,難道你以為我們是來訛人的?”
杜三腹誹,難道不是來訛人的嗎?
“哪裡哪裡,隻是昨日並未聽說有夥計撿到珍珠了,不知遺落到了何處,想來一時半會找不出,不如折現賠給二位。”
女的這才滿意,“這才像句人話嘛。”
杜三忍住想打人的衝動,捏了捏拳頭。
男的又繼續高聲道,“這珍珠釵環是上月娘子生辰買給她的生辰禮物,玲瓏閣那還有我們的買賣記錄。”
“我和娘子每日起早貪黑賣豬,雖不說大富大貴,但娘子勤儉持家,家中也有點餘錢。”
“這珍珠可是我們千挑萬選咬著牙買下來的,一看就是珍品。”
“怕不是你們店裡的夥計看著貴重,偷偷昧下了吧!”
玲瓏閣是京城有名的珍寶店,因為貨真價實,童叟無欺,並且設計新穎,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平民百姓,置辦首飾珠寶都會選擇先到玲瓏閣挑選。
既然在玲瓏閣有買賣記錄,相信珍珠發釵確有其事。
這男的又說的情真意切。
圍觀人等都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杜三。
杜三額頭青筋直跳,這要是做實了店裡夥計手腳不乾淨,怕是酒樓的聲譽會一落千丈。
他的腦子急速思考,不管是不是真的,這個昧下客人財物的名頭不能落下。
“出什麼事了?”
程宏毅帶著衛隊出現了。
他帶著搜查令急匆匆地趕在飯點前來到酒樓,就怕晚了又多了一批受害者。
他遠遠地看著圍著一圈人,還納悶難道是酒樓泔水油事發了。
“程大人!”
聞鴻遠看到了程宏毅,不過現在程宏毅在執行公務,他便沒有叫程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