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傅修遠!
接觸到傅修遠飽含深意的眼神,她一時啞口無言。
“嗯?好好想想?”傅修遠裹著她腰身的大掌再次緊了緊,多了些幽怨。
蘇傾城“……”
垂下腦袋,她陷入了沉默,雙手糾結的幾乎擰在了一起,在傅修遠說出這番話之前她也隱約有一點猜測,但她始終不敢確定,因為她覺得自己並不值得誰為她犧牲。
她甚至,理直氣壯地質問代小純為什麼那麼執著於莫少謙。
明明是她把人救出去的啊。
可現在想想,代小純不是不知道誰才是真正救她的人,正因知道,她才會選擇留在莫少謙身邊,心甘情願地做一枚棋子。
心口像堵了一塊濕棉花般沉重,她下意識地往病房方向看去。
她不想代小純這樣。
每個人都應該有屬於自己的人生,怎麼可以,為了彆人,而犧牲自己。
太傻了,她太傻了。
她不值得她這麼做啊……
“看什麼呢?”
夾雜著不悅的嗓音傳來,下巴被修長的手指掰了回去,她抬頭,接而便迎上了一雙醋意快溢出來的深幽雙眸。
傅修遠揉了揉她的發頂,意有所指“你可真能夠招蜂引蝶的。”
蘇傾城不禁扯了扯唇角。
“冤枉啊傅爺,代小純是個女孩子,這和我招蜂引蝶有什麼關係,你不要亂扣帽子……”
傅修遠涼涼一嗤“同性尚且如此,異性那還了得?”
一下子給蘇傾城噎到了。
她頭疼地揉了揉額頭,見男人一臉被人寶物窺覷後的不悅,不禁失笑,無奈地撫了撫他的心口“好了,我們隻是好朋友,她對我是因為我幫過她,她隻是分不清報恩的輕與重,但我覺得她對我那方麵是沒有興趣的,咱不吃飛醋了好不好?”
傅修遠斜了她一眼。
那眼神中仍夾著不滿,僅僅一掃而過,臉色未有絲毫好轉,整得蘇傾城都給氣笑了。
傅爺還是那個傅爺。
隻要無關於她,什麼都行,隻要一威脅她和他的感情,那臉就彆提能有多黑了。
生氣歸生氣,倒不至於真到傷了和氣的地步。
對方隻是個姑娘家,傅修遠也未必真把代小純的事放在了心上,雖然表麵不悅,大手卻一直未曾離開過蘇傾城的腰身,自始至終都把她攬在懷裡。
她輕輕撫了撫男人胸前被她弄皺的襯衫,眼底劃過一抹幽暗。
“傅爺,我記得你以前不是喜歡白襯衫,怎麼最近一直都穿黑色的?”
她問的自然。
“耐臟。”男人淡淡答。
蘇傾城微愕,隻是因為黑色的比較耐臟?
男人的神情仍舊諱莫如深,幽眸一如既往地深不可測,叫她絲毫也揣摩不透。
“怎麼?不好看?”
在她看得出神時,傅修遠突然又冒出這麼一句,帶了點威脅的意味。
她心頭陡然一個激靈,諂媚笑道“不不不……傅爺您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絕世無雙,穿什麼顏色的襯衫都好看啊!”
她這彩虹屁吹得好。
傅修遠哪裡看不透她這恭維,不冷不熱地嗬了聲,轉移了話題“給你帶了禮物,要不要?”
蘇傾城雙眼一亮。
“禮物?什麼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