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傅修遠!
“他們倆般配嗎?”
“啊?”
“我說,他們倆,般配嗎?”金發大叔指了指草坪中,正依偎在一起作畫的連塵和艾倫。
蘇傾城的唇角扯了扯。
這個問題她該怎麼回答?
“這個、這個……”
“蘇小姐,你隻管實話實說,我現在很需要一個能說服我的人。”
大叔語氣誠懇。
誒嘿嘿嘿……蘇傾城心想你都這麼想了說明你心裡其實已經接受了命運的安排,何必再給自己找不痛快也給彆人找不痛快呢?
“般配!般配極了!”
蘇傾城重新坐回藤椅中,一臉認真地瞧著大叔,就差拍著胸脯保證自己說的絕對是真話。
“般配啊……”大叔得到這個結果後好像並不是很滿意,惆悵地看向宛若彆人家小媳婦的艾倫,搖頭歎氣道“可惜了,就這一個兒子,偌大的家業要無人繼承了。”
啊這。
蘇傾城聽到這話印證了他是艾倫父親的猜測,也不吭聲了。
不敢吭聲了。
她師姐把人家唯一的兒子拐走,她怕一開口人家就會恨屋及烏吵著讓她還兒子。
偏偏對麵那倆很是囂張啊。
明知艾倫的父親就在這邊看著,可她家師姐好像根本不在意,該怎麼秀恩愛還是怎麼秀恩愛,絲毫不在乎人家父親已經恨得咬牙切齒看他的眼神都發毛了。
師姐造下的孽,她來承受。
蘇傾城儘量保持著平靜的麵色,悄悄打量身邊的艾倫之父,以免對方突然掀桌子。
可艾倫的父親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了方才的憤然,多了些惆悵。
那種不舍的眼神,就像看到即將出嫁的女兒,一身筆挺西裝,坐在藤椅中,一隻手搭在桌邊上,靜靜看著對麵的恩愛,明明是在正午的陽光下,卻是一副落寞寂靜的情景。
“大叔?”蘇傾城心中不忍,將他從那寂寥孤獨的情景中喚回。
艾倫的父親似乎這才意識到失態,指尖在桌子上來回敲了敲,緩解他的尷尬“蘇小姐不必客氣,還是叫我威廉便可。”
哦,威廉先生。
蘇傾城見他著實傷心,故作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說“我們華國有句古話叫兒大不由娘,意思就是孩子大了,一些事情就不可能再由父輩控製了,威廉先生可以想開一些,樂觀一些,不如您這麼想,就算您的兒子性取向正常,可他萬一是個丁克呢?那您豈不是照樣沒孫子繼承家業?”
“……”
蘇傾城莞爾一笑“我說的是實話,若是他丁克不生孩子,那找個同性愛人和異性愛人又有什麼區彆?”
“……”
“不如您再樂觀一些的想,就艾倫這種脆弱的小身板,萬一他直接不能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