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傅修遠!
“我去醫者院看看。”
蘇傾城掙開男人的束縛,步伐匆匆,頭也不回地朝醫者院的方向走去。
傅修遠連忙帶人跟上。
醫者院,蘇傾城出了電梯便匆匆趕到文老的研究台,研究台有一排櫃子,皆是文老對傅修遠體內病毒的研究,但她並沒有在乎那些,而是直接找到最下麵的一層保險櫃,輸入密碼一把將其拉開。
裡麵,空空如也。
看到如同被洗劫一空的保險櫃,蘇傾城癱坐在地,凝著空蕩蕩的櫃子失了神。
保險櫃的是文老告訴她的。
文老對她很信任,她上午一來研究室,文老便告知她最重要的文件都在保險櫃中,並且告訴了她密碼。
同時還知道密碼的,便隻有文老的徒弟許水生了。
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許若雅早已經把許氏勢力滲透進了傅氏血液中,如今這被洗劫一空的保險櫃,正是許若雅的傑作啊。
“起來,地上涼。”
低沉的嗓音從身後響起,溫熱的手掌裹住她的肩膀試圖將她帶起身,可她的雙腿沒出息地發軟,即便被男人抱起來,卻仍是半癱進了她懷中。
她仰頭瞧著男人深挺有度的麵龐,垂頭埋進了他胸膛中。
氣氛,安靜。
研究室中再沒有其他人,孔昂歎了口氣,帶人乘電梯離開,偌大的研究室中頃刻間隻剩下了兩人。
還有空空如也的保險櫃。
蘇傾城緊緊抱著男人,手掌越過他的脖頸是他溫暖寬厚的後背,溫熱的淚水從她眼角不知不覺溢出。
恐懼和不舍是波濤洶湧的海浪,無聲無息幾乎將她淹沒。
努力了那麼久的實驗,她期盼了那麼久,隻期盼著傅修遠能康複和她長相廝守的那一天,可突然之間便砸下一個噩耗,告訴她,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她所期盼而向往的未來,隻剩了一地刺眼的殘渣。
“傅修遠,沒了,都沒了……”蘇傾城緊緊攥著男人後背的衣服,臉埋在他心口之間,肩膀止不住地輕顫,淚水浸濕了男人的襯衫。
“乖,彆哭……”
男人把她的小臉從懷裡勾出來,指尖輕輕為她擦乾淨臉上的淚痕,又抹了下她的眼睛。
蘇傾城想止住抽噎,水漬卻仍是沒出息地流了出去。
傅修遠深暗的雙眼凝著她淚眼婆娑的模樣的,微微俯身,一點點用唇瓣吻去她眼角的淚水,溫和的嗓音低沉而沙啞“沒什麼值得傷心的,不過是家主之位而已,放心,落不到他們手中。”
這根本不是家主之位。
他知道的。
蘇傾城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失態的模樣,再一次將腦袋埋進他懷中,靜靜抱著他不說話。
“讓我看看,哭成小花貓了沒有?”男人長指把她的小臉抬起,微勾的唇角似有幾分揶揄之意。
她小鼻子都哭紅了。
一雙漂亮的狐狸眼泛著小水珠,眼眶也紅紅的,委屈的小模樣好不可憐,令人忍不住心生疼惜,想把她抱進懷裡好好揉一頓。
“蘇蘇,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好好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