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傅修遠!
尖酸刻薄的女人嗓音響起,蘇傾城不悅皺眉,就見草坪邊上不知何時多出主仆兩人,正是帶著貼身保姆的莫夫人。
她和莫夫人向來不對付,便打算置之不理。
小丫頭還睡著,她害怕莫夫人的聲音吵到小孩子睡覺,輕輕捂住了小孩子一邊的耳朵。
“呦?”莫夫人看到她的行為,頓時一嗤“你還怕她聽到啊?”
“你能不能閉嘴?”
蘇傾城忍無可忍,壓著嗓音回懟了一句。
豈料莫夫人如同打了雞血似的,脖子一梗“你什麼身份敢讓我閉嘴?我實話告訴你,這話我可不止一遍在她跟前說過,野種就是野種,我兒子再打算扶持她為大小姐也不過是個野種,生來就是野種,就得大方承認自己這下賤身份!”
野種野種,句句不離。
“你說誰是野種!”景灝咬著牙,紅了眼。
小孩子恨不能打一架,蘇傾城抬手壓下他,讓他不要衝動。
她怒極反笑,陰沉目光看向莫夫人“怪不得莫叔叔如今連家都不回了,誰攤上你這種尖酸刻薄口無遮攔的女人,恐怕都會不回家吧?”
“你說什麼?”莫夫人的臉色刹那吃了蒼蠅般難看。
蘇傾城笑意不達眼底“晚輩說的是什麼,夫人應該清楚,聽說莫叔叔在城南藏的那位也不算多麼溫柔可人,人品更是耐人尋味,能當第三者能是什麼良善之輩啊您說是不是?可就是這般不堪的人,硬是把莫夫人您擠了下去,可見莫夫人您這性情有多麼的討人厭惡啊。”
“蘇傾城!我勸你不要胡說八道,不然我撕爛你的嘴!”
莫夫人勃然大怒。
莫父在外頭養二房是她清楚的,但她不敢有怨言,家裡掌握大權的是莫父,她亦是依附莫父生存,而莫父早就想和她離婚,甚至早在沒找二房之前,是她硬賴著不願意,如此,對於丈夫養二房這種事,她也隻能和大部分富太太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然鬨得太難看了她也不會有好下場。
但這並不代表在彆人挖苦她時,她可以做到坦然接受。
生活多年的丈夫和她感情不合被逼得有家不回在外頭養二房已經是她的痛處,蘇傾城這般明晃晃的說出來不是拿刀戳她的心窩子?
莫夫人憤怒地盯著蘇傾城,呼吸不穩,眼睛都氣紅了。
方才暴怒的聲音把剛睡著的小丫頭嚇的渾身一抖,蘇傾城連忙拍了拍小丫頭的後背,用行動表示她就在身邊。
小丫頭很好哄,輕拍後背幾下便又進入了熟睡狀態。
蘇傾城這才緩緩抬起雙眸,微冷目光掃著莫夫人,嗤聲一笑“莫夫人,不要怪我不會講話,都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這個道理我自然也是明白的,更何況我說的事對您來說很重要,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是你先罵的我乾女兒,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我這人向來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人若犯我,我會把她往死了整。對付你這種惡人,就該用最惡最毒的方法,不是嗎?”
她唇角微勾,目光始終笑盈盈地看著莫夫人。
惡人,往死了整。
字字都是嘲諷,字字都是狠意,莫夫人怒不可遏,一咬牙,抬起巴掌氣勢洶洶地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