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傅修遠!
傅母的臉上瞬間浮現一抹不自然,支支吾吾說“我能怎麼看,你們都這麼說了,這藥自然是要用的。”
蘇“若是出現副作用呢?”
傅母被懟的沉默兩秒,像是認了命,歎氣道“還有什麼副作用能比得上死亡,用吧。”
可算是拗過來了。
若不是心中還剩著一絲對傅母的尊重,她也不必這麼大費周章的搞這些,就當是給傅修遠一個麵子。
沈知墨見傅母點頭,跟著起身從抽屜裡拿出了一份特定注射器。
antidote液體較為粘稠,普通的注射器針頭較為細小,難以吸入,沈知墨換了特定針頭,才將所有液體艱難地吸入了注射器中。
“會很疼。”
粗亮的針頭在話音落下便被推進肌膚,藍色液體逐漸推進血管,透過因病態而蒼白的肌膚隱約可見泛著熒光逐漸融入血液。
沈知墨一推一停。
較為粘稠的液體無法像普通針劑般迅速注射,需要一下慢慢被血管接納,等第一口antidote徹底被血液衝淡,才能推入下一口。
如沈知墨所說,很疼。
男人蒼白的額頭逐漸滲出斑斑冷汗,薄唇緊抿成了一條直線,可即便如此,他一聲未吭,漆黑的雙眸一瞬不瞬地凝著針頭刺入的位置,靜靜看著antidote在他血管中被衝淡。
蘇傾城心疼皺眉,撈著他的肩膀把人摟進了懷中。
男人是坐著的,她站著,剛好可以把他的腦袋埋進小腹,她以保護的姿勢把他緊緊摟住,小手遮住他的雙眼,不讓他去看恐怖的畫麵。
後腰被一股大力裹住,原是男人用另一隻手圈住了她。
男人的臉十分自覺的深深埋進她懷中,可見他很疼,呼吸罕見的急促粗重,滾燙的呼吸透過布料燎著蘇傾城的肌膚,覆在她後腰處的手大力蹂躪著她的衣衫,似在發泄。
“對…不起……”
好似從喉嚨裡擠出來的,男人音線顫抖,壓抑且痛苦,聲音小的快要破碎,蘇傾城也勉強才聽到。
她鼻尖微澀,忍著淚意輕輕撫了撫男人的後腦勺,輕聲寬慰“不痛,馬上快好了哦……”
“……”
傅修遠沒再吭聲,像個孩子般靜靜地依偎在女孩懷中。
病毒入體的滋味有人最是清楚,傅修遠是在向女孩道歉,向當時才三歲的她道歉,這一針叫他疼,也叫他想起了女孩幼時為試藥而所承受的疼痛和折磨。
多疼啊。
他一個錚錚鐵骨的成年男性都要咬著牙,當時才三歲的她是如何挺過去的啊。
“矯情。”
沈知墨一邊推著針,被眼前這幕酸了眼珠子。
雖然嘴上這麼說,他還是注意放慢了手中速度,這玩意兒若是給他輸,他的反應比傅修遠好不到哪去,能忍住不哭估計是他最大的極限。
周遭格外安靜。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瞧著這一幕,生怕一出聲便有了意外。
嘭!
震耳欲聾的響聲,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大力撞開,一抹矯健的紅色身影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
“大哥!出大事了!”